佟經國,一個為了一己私利可以背叛朋友的人,發達后殘忍的對朋友進行詆毀,做了錯事將臟水往別人身上潑,絲毫不覺得有愧,甚至回頭嘲笑對方蠢。
多年被人抓住了把柄,他第一想法不是懺悔,而是想方設法想讓他毫無還手之力,若非他和潘年有私交,他根本沒辦法站在這里,沒辦法看這樣的一個壞老頭面對著佟言慈眉善目的虛偽嘴臉。
而佟言顯然也忘記了,她這位可親可敬的爺爺為了佟家的名利將她推出來當擋箭牌的事。
“爺爺,你一定要注意身體,不能吃含糖的。”
“你也吃。”
“我吃過了,你好好把身體養好,以后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有太大情緒了。”
佟經國點頭,周南川站在不遠處,像個局外人。
但這場局,從一開始的主使就是他。
他單槍匹馬穿著不入眼的地攤貨走進佟家的時候,老頭子在書房里與他談判,字字有力,邏輯清楚,不帶半點感情,就好像只是個談生意的機器。
至于佟家豪和肖紅——
佟家豪常年混跡官場,喜怒不形于色,見到他平平常常,說話謹慎得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而肖紅,到底是個女人,面子功夫盡全力也沒辦法做到那么圓滿。
周南川看得出來,肖紅在努力的掩飾對他的厭惡,從上次在西北,再到這次在海城,她笑得溫婉,都是裝出來的。
佟家上至佟經國,下至佟家豪和肖紅,沒有一個看得起他的。
輕蔑,嘲諷,對他來說無關緊要,可他更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爺爺,那我晚點再過來看你,我今天有點事。”
從醫院出來,佟言走幾步就覺得累,回頭看了一眼大廳,轉頭又繼續往外走。
“那小子昨晚在哪住的?”
陳姐正在收拾東西,看了他一眼,“夫妻自然是住在一起的。”
佟經國冷笑,“夫妻?別污了我佟家的門。”
趙楚然給江月打電話,讓她中午過去吃飯給佟言接風,張明深也接到了電話,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秦風。
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不說,但秦風卻給他打了電話。
“喂。”
“丁佳曼懷孕了。”
“恭喜啊兄弟。”
“恭喜?”
對于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件好事,開花結果,順理成章,秦家和丁家樂開了花,可對于秦風和丁佳曼來說,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丁佳曼查出懷孕后沒多大反應,既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只是笑了笑,“我這個年齡有個孩子也不錯。”
張明深自然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可他和佟言的事明擺著不可能,既然選擇了和丁佳曼結婚,有孩子也正常。
“丁佳曼脾氣沒那么好,但你收若著點,彼此也可以相敬如賓。”
秦風沉默了片刻,說出來的話卡殼了,他想說,“我希望孩子不是我的。”
但他收住了,“中午老地方見,一起喝點酒?”
“中午喝什么酒?我有別的安排。”
“什么安排?”
張明深反應很快,“見客戶,很重要的客戶。”
“那你見完了再來找我,我心里悶得慌。”
“可以。”
看來中午在趙楚然那邊的飯局,得早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