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丁佳曼起來的時候秦風早就跑了,她想起昨晚的事,笑得合不攏嘴。
這狗男人,已經不好意思見她了。
秦風確實是不好意思見人,他一想到昨晚抱著她哭了一場,只覺得自己面子都沒了,一大早的趕緊去了公司,到的時候全公司上下一個人都沒有。
他從沒有過工作這么積極的時候,這一整天都很賣力,生怕閑下來想到昨晚的事,會忍不住面紅耳赤,真是丟人。
活這么大沒有那么丟人的時候。
佟言暈機到酒店便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吐得胃里沒什么東西,晚飯也沒吃,中途周南川買了吃的叫她吃,她不醒,渾身無力。
次日早上被餓醒了,佟言餓得說話都沒力氣,在周南川懷里動了動,男人很快的醒了,看到她蒼白的臉,眼睛干凈清澈。
“醒了?”
“周南川,我好餓啊。”
他起身鞋子都沒穿,去打電話給她叫了吃的,佟言軟綿綿的從床上起來,“我快餓暈了。”
她去洗臉刷牙,飯菜很快送到酒店。
看她餓得厲害,周南川點了許多,但佟言沒吃幾口就說飽了。
果然是餓得過了勁了,吃得也不會多。
好在他能吃,將佟言剩下的全都吃完了,這才罷手。
收拾東西回家,買了去臨西市的票,天色陰沉沉的,是她最喜歡的高級灰的調調。
回臨西市的路上,潘創義跟周南川打了電話,“這就走了,來海城我的面都不見,現在我都被你嫌棄成這樣了?”
“不是這意思。”
本就是跟佟言回去看看佟經國的,再去跟潘家扯上關系,那不是沒事找事,周南川覺得自己這種做法有點重色輕友的意思。
“我老婆懷孕了,我不想沒事找事。”
潘創義冷笑,“你這就屬于卸磨殺驢了。”
“下次,下次我找機會親自上門跟你和潘叔叔賠個不是。”
“用不著,你就是卸磨殺驢,還兄弟,兄弟個屁!”
周南川要笑不笑的,“說真的,少開玩笑,這次過去確實匆忙,也沒多少時間。”
佟言直勾勾的看著他,他不好再繼續說,“那先這樣,晚點聯系。”
“誰啊?”
“潘創義。”
佟言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周南川都要忘記這件事了,她又開口,“你跟潘年到底什么關系?”
她記得秦風和她說過周南川有問題,她當時沒有細想,自然不想多事去問,此刻事情擺在眼前,她不問心里也好奇,不如得到個答案好。
“之前去海城在他們家打過工,他是老板,我是打工的。”
“那潘創義怎么會給你有聯系?”
“認識了,性格合得來。”
可他們身份差距有點大啊,佟言受到了家里的影響,自然而然覺得一個階層的該和一個階層的接觸,她想繼續問下去,又想到了徐坤。
他跟周南川差得也挺遠,現在不也是好兄弟,便沒有再繼續問了。
即將到達臨西市,佟言歸心似箭,只想快些回到家睡覺,這一路舟車勞頓,把她折騰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