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肖紅有些悶悶不樂,
叫人喊周晨進來,外面人說周晨出去了。
肖紅怔了怔,給他打電話過去。
此刻周晨剛從周南川病房里出來,按了接聽鍵,“喂,肖總。”
“你人在哪兒?”
“我在辦事,馬上回來,您找我有事?”
“先回來吧,有話想跟你說,見面說比較方便。”
周晨點了點頭,“好,那等我。”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醫院,拿了車鑰匙離開了。
整整一天,從早到晚,周南川沒有看到佟言的影子,她甚至電話都沒給他打一個。
果然是病好了人就不來了,等到晚上八點鐘,依舊沒人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護工,“回去吧,我走了。”
“啊?”
“我不在這住,你也回去。”
男人說著,若無其事從床上起來,病號服外面就套了個黑色外套,開車從醫院離開,飛一樣去了佟言住的地方。
她其實并沒有忘記今天答應了要去看周南川的事,只是實在有點忙不過來,她甚至還給徐坤打了電話問周南川的情況。
徐坤說沒多大問題,但總體還是有點虛弱。
她心想,既然那么虛弱就該給他一點靜養的時間,去看他的人一定很多,萬一遇到熟人了肯定不好,打擾他休息的話,那就更是一種罪過了。
思來想去,她確實也沒有時間,索性就不過去了。
晚上給小栩弄了點吃的,孩子很快的就睡著了,她給小栩講了睡前故事,說謊話的孩子鼻子會變得很長。
小栩聽了后特別害怕,睡之前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怕鼻子變長嗎?”
“嗯。”小栩手指尖捧著鼻子,“鼻子變長了好難看。”
佟言笑得不行,他這么點大的孩子竟然還在乎自己的形象。
小栩睡著了,她戴了手套回到了工作室,戴上了專門配置的眼鏡,頭發隨意的用頭繩綁起來,身上就穿著一件棉質的睡衣,外面搭著珊瑚絨的睡袍外套。
她低著頭仔細的看手里的東西,隔著一層手套,摸到物件上清晰的紋理。
正看得認真,敲門聲傳來,大晚上的,她先看了看外面的人是誰,隨后打開門。
男人手里捧著一束嬌艷的玫瑰,就這么擺在她胸口。
剛才她就看到了男人的臉便開門了,不知道他還帶著花。
早知道不開了。
“這又是別人送你的?”
“嗯,人家送到醫院來的。”
佟言笑了,“來醫院看你送玫瑰花。”
“是啊,你說怪不怪?”
“是有點怪。”她將玫瑰花放在桌上,去給他倒水。
男人的目光停在她胸口的位置,口干舌燥。
她剛剛忙完了出來,大概自己也沒注意到胸口的扣子開了一點,不偏不倚的露出那番風景,若隱若現。
佟言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男人接過來,一口氣干了。
“等等,燙......”
他清了清嗓子,“沒事。”
一杯水下去,喉嚨都冒煙了,身上也熱得很,他趕緊收回目光,“言言。”
“別這么喊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