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后的眾人,仍然興致滿滿,沒有要休息的打算,接著又開始了投壺比賽。
就在眾人正激烈角逐著第一的時候,南懷淺、云琉、謝西三人聽到了影閣的哨聲,立馬收起臉上的笑容,對視一眼。
那么多人都在這里,他們不好抽身,可哨聲的頻率很急,方位離他們所在的地方也不遠。
安硯清曾經聽過這種哨聲,對于其他沒聽過這種聲音的人來說,足以忽略了,只當是林子中的禽畜。習武之人聽覺會更加敏感,但即使聽到,也不會知道其中含義。
他聽到后,下意識拉住了南懷淺的手。
南懷淺也明白,自從自己有了身孕之后,便再也沒有用過輕功了,眼下她去不合適,用力握了握安硯清的手讓他放心。
隨后便跟云琉和謝西兩人使了個眼神,四人悄悄離開了投壺的位置。
南懷淺將隨身攜帶的繡袋遞給云琉,里面有可以救命的藥丸和代表自己身份的戒指。
謝西和云琉雖也是影閣中的一員,可說到底,影閣里的所有成員,都只聽令于南懷淺一人。拿著戒指去便會方便他們行事。
二人接過之后,沒再多說,繞到了后面運起輕功去往哨聲中所報的方位了。
南懷淺看著二人消失的方向還是有些擔心,她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沒事的,我讓暗衛過去。”安硯清看著小姑娘臉上藏不住的擔心,輕聲安慰道。
“暗衛找不到地方的,況且不知是什么情況,暗衛出馬,會暴露身份。”
南懷淺說完嘆了一口氣,隨后臉上擠出一抹淡笑,拉著安硯清又到了投壺的地方。
剛一過去,安墨陽就湊了過來,他剛剛聽到了聲音,接著便他就看到了四人往后面走了。以他的直覺猜,一定有事發生。
安硯清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用手將他轉了過去。
“不該問的別問,好好做你的事。”
安墨陽只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老實的轉過身去顏落希旁邊,繼續投壺了,比起好奇心,他還是更害怕他這個皇兄的威脅,指不定哪天就把所有奏折都給自己搬過來了。
最后,南懷兮和安星滿拿到了第一,兩個人高興的抱在了一起。
絲毫沒注意到周圍一圈人看他們的神情。南懷瑾和南懷瑜更是對視一眼,挑了挑眉,他們要有弟妹了,這小子什么時候對公主有意思的,他們居然不知道。
“山莊后面有溫泉,男女分開的哦,玩了那么久也累了,大家都去泡泡吧。”
南懷淺想著消了好一會食,去泡泡也好解解乏。但她這個提議可是有幾個男人并不滿意,男女分開,那他們就要分開了。
可在場的女人們倒是饒有興致的直接走到南懷淺的身邊,直接一起往溫泉處走去。
后面的男人們紛紛搖頭無奈一笑,不過安硯清心里倒是比他們好些,因為自家小姑娘剛剛走的時候回頭沖自己笑了笑。
湯池的水冒出濃濃細煙,一進來,就暖和得很,一旁的屋子里有云琉給他們準備好的浴衣,南懷淺給自家嫂嫂換上之后,自己才換上。自家哥哥不在,她自然是要擔起照顧嚴秋雨的責任的。但她忘記了,自己也是個雙身子的人。
而顏落希和安星滿則是清楚的很,一人一個扶著她們兩個,小心翼翼的讓她們先下了湯池。
溫度正合適,熱氣騰騰的,身上也暖和了許多。
幾個女人享受著,聊起了悄悄話。話題無非是圍繞著安墨陽和顏落希;安星滿和南懷兮。
她們可沒有錯過他們之間曖昧的小動作。
安星滿忽地想起之前釣魚時南懷兮說的話,便問了出口。
其余三人聽到她的話,對視笑了笑,看來有人好事將近了。
南懷淺了解自家哥哥,面上雖然有時吊兒郎當,讓人覺得不靠譜,但其實心里想的比誰都多,行事跟大哥二哥一樣也很穩重。想來自家三哥是想等自己如今的能力被認可,位置更加穩固之后,正大光明的求娶安星滿。
“三哥的意思說的很清楚啊,就是讓星兒等等,你想要的都會有。”
“所以是說我想要的,包括那些......”
安星滿聽見南懷淺的話轉過彎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臉頰通紅,不知是被熱氣熏的,還是羞澀的。這么說,他對自己是有情意的,原來不是自己單相思。
開心之余,安星滿眼眶有些濕潤,自己也要跟皇兄一樣,有度過一生的人了。激動的想上前抱住南懷淺,卻又在靠近的時候特地把動作放輕。
自己不能那么魯莽,皇嫂肚子里有小寶寶。
聊完安星滿的事,話題又轉到了顏落希身上,她們很好奇,顏落希對安墨陽到底是什么情感呢。
顏落希聽見他們的問題,低著頭,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就,不討厭,跟他相處也挺開心的。”
嚴秋雨聽到她的回答,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里有個不清楚自己心意的人呢。
“落希,你期待見到康王嗎?見到他時有沒有面紅心跳的感覺?”
“有。”
“那就是喜歡啦。”
“落希姐,皇兄真的是個很專一的人,會對你很好的。”
雖然自己的感情剛剛有了著落,安星滿還是忍不住安墨陽說好話,雖然兩人時常拌嘴,但安墨陽對她這個妹妹還是很好的。
“嗯。”
幾人就這樣聊了許久,南懷淺真替她的哥哥姐姐們開心,眼下就差自己的二哥和珩杰哥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心上人。
等她們從池子里出來,換上衣裙走出去的時候,都將披風系緊了,不能著涼才好,不然那些個男人又要啰嗦了。
男人們沒她們能聊這么久,早就出來在前面的屋子里等她們了,見他們過來,紛紛迎了上來。
南懷淺一眼便看見了云琉和謝西,見他們身上完好無損,便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
等所有人都上了馬車離開之后,南懷淺才問了二人到底發生了什么。
“十一和十二執行任務時,被黑衣人蹲伏,我們去時,小九她們已經到了解決完了,在為首的黑衣人身上找到了這個牌子。”
云琉說著將帶回來的牌子遞給南懷淺,是一個銅鐵制的令牌,拿在手上十分有重量,上面刻著一個‘陸’。
“平川侯。”
一直沉默的安硯清開了口,他在調查平川侯時見過這個令牌。
南懷淺聽到安硯清說出的名字,倒也不震驚,沒再多說什么,跟云琉和謝西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臨走時,云琉將繡袋遞還給南懷淺。
“藥丸給十一和十二了,他們已經沒事了。”
馬車上南懷淺看著面色凝重的安硯清,柔聲開口問道。“怎么了。”
“平川侯的野心遠比敦親王要大,所謀劃的事也是謀逆之事,我已派人暗中調查許久,但始終沒找到證據,而宮中也有他的內應,他去找影閣應該是為了借影閣的力進行之后的行動。父皇還不知道此事。”
安硯清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跟小姑娘說了,他擔心平川侯會對小姑娘的影閣不利。可南懷淺反倒沒那么擔心,這么些年動影閣心思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但沒一個有好下場。
“嗯,我讓他們也一起調查,你也不用太擔心,太有野心的人反倒成不了大氣。”
“嗯。”
南懷淺見他心事重重,便將安墨陽和安星滿的事情給他講了,想讓他開心一下,卻沒想到,自己倒霉了。
“淺淺不說讓我對淺淺再好些嗎,我想了想,今天晚上就對淺淺更好些。”
安硯清將南懷淺抱在懷里,略帶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自己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嗎。
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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