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黃昏時分,趙央的醫館成功關門。
林大嫂跟林老太婆兩人悄悄跟在身后,終于知道趙央住在哪里。
蹲了整整兩天,觀察到現在的林右兒已經能獨自上下學。
學堂距離居住的家不遠,她們籌謀計劃著找個機會把她給搶走。
這天一大早,趙央跟林清臣便離開了。
林右兒拿著趙央做的書包,開開心心地去學堂。
學堂跟家里有一段路程,中間要走一條小巷子,林老太婆跟林大嫂就躲在巷子里。
林右兒哼著小曲,一蹦一跳的來到小巷子,突然發現這條巷子有些異樣。
看到她已經走到巷子口,林老太婆和林大嫂渾身緊繃。
“娘,她來了!”林大嫂聲音警惕地提醒。
林老太婆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踢了一下石頭。
石頭在巷子里發出響聲,傳了很遠。
本來林右兒的腳都要踏進去,突然有一個同學在后面喊了她一聲。
“張小草,你怎么在這兒你家不是住在河東嗎?”
林右兒嬉笑著跑到她的身邊,跟她牽住了手。
“我家是住在河東,但今天就搬到河西了,以后我們可以一起上學。我知道那有條小河,河上有個獨木橋,可好玩了,我們走橋去上學!”
張小草指著不遠處的小河,歪著腦袋講述小河邊有多少好看的景色。
最后,她成功用野草莓誘惑到林右兒,兩個孩子牽著手,笑著去小河邊。
目送他們遠去的背影,林老太婆氣得直跺腳。林大嫂也很氣憤,但也只能在旁邊安慰。
“娘您別生氣,雖然她以后可能不走巷子,但咱們可以去小河附近等著。那里有很多灌木叢,就不怕等不到這個小丫頭片子。”
“說得對,咱們現在就去小河邊埋伏,等她放學將她直接搶走,看這小丫頭還有什么能耐。”
罵罵咧咧了幾句,兩人回去居住的小旅店休息。
等到黃昏時分,再次來到小河邊。
小河邊有很多青草和灌木叢,將她們低矮的身子完全遮住。
過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林右兒確實出現了,可她身邊還跟著一群小伙伴,大家嬉笑著穿過小河。
就在兩人打算動手時,不知道是誰拿了一個石頭,對著灌木叢狠狠砸去。
“哎喲!”
林大嫂沒有閃躲及時,一屁股坐在地上。
幾個孩子迅速發現草叢里有人,他們撿起石頭對著草叢繼續砸。
“讓你們躲在這兒,一定是壞人,砸死你們!”
這個孩子攻擊得更兇,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一次,林大嫂跟林老太婆徹底忍不住了,怒氣沖沖地跑出草叢。
“你們這些孩子,居然敢對我們動手,看我不打爛你們的屁股!”
林大嫂順勢抓住一個男孩的衣服,對著他的屁股狠狠地扇了幾下。
小男孩哇哇大哭,對著她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其他孩子一擁而上,撿起石頭砸他們。
“林右兒,你居然敢對我動手,快點跟我回家!”
林老太婆雖然上了年紀,但她的腿腳好的很,就要抓住林右兒的衣服將她走。
就在此刻,有一個砍柴的樵夫路過,揮舞著手里拿著砍刀憤怒地沖過去。
見此狀況,林大嫂跟林老太婆只能丟下小男孩,慌亂地逃竄。
樵夫認識這些孩子,他的孩子也跟林右兒一塊上學堂。安撫了幾個孩子后,還親自將他們送到河的對岸,林右兒也順利躲過一劫。
回到家時,發現趙央已經回來,正在給他們做晚飯。
林右兒虎視眈眈地跑到趙央身邊,一把勾住她的脖子。
“娘親,剛才好可怕,奶奶居然來抓我了。她跟大娘倆躲在小河邊,還打了我的同學……”
說到最后,林右兒開始發泄對兩人的不滿。
趙央瞪大眼睛,心中充滿狐疑。
“她們好端端地來這里做什么,難不成想把你重新帶走?”
忍不住想起林清臣之前跟自己說過的話,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事情不妙。
這兩人出現在這,一定是想伺機鬧事。
之前剛給過她們錢,現在怕是用完了來鬧了。
“右兒,以后不管上學還是下學,娘親都會親自接你,一定要等娘親過來,千萬不能自己走!”
“好,我等娘親!”
從那之后,趙央每天都親自接送林右兒上學下學。就算她不能親自去接送,也會拜托找林不言幫著照顧。
蹲守整整七天,林大嫂跟林老太婆仍然一無所獲,只能放棄這條路,去了林清臣所在的書院。
看到林清臣走出書院,林老太婆沖過去指著林清臣的鼻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清臣,你真是太過分了,居然把家里的錢偷走,還撇下我這個孤老太婆不管不問,有你這樣當兒子的嗎?你太狠心了……”
“讓你的同學都看看,你多么不孝順多么心狠,你居然還想著考取功名,以后你做了官也是個貪官!”
大家天生都同情弱者,看林老太婆哭得這么可憐心酸,全都一面倒地選擇相信。
其中一個跟林清臣關系好的同學,忍不住怒發沖冠。
“林清臣,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以后我們割袍斷義!”
“一個連自己母親都不管不問的人,能有什么良心,我們還是不要做同學啦。”
“母親這么大的年紀,你是怎么好意思偷家里的錢財?還不快點給你的母親和大嫂道歉,求得他們的原諒。”
……
同學們全都站出來,清一色地對林清臣進行攻擊。
看著林清臣左右為難的尷尬表情,林老太婆露出陰險的笑容。
不知道是誰報了官,縣老太爺得知這件事后,把他們叫到縣衙。
自從上次做夢后,林清臣便把上次在村里簽的契約帶在身上。等林老太婆和林大嫂哭訴完之后,直接把契約成呈了上去。
“大人,他們說的我不想辯解,還請您看了這封契約書再做定奪。”
縣太爺皺了皺眉,吩咐手下的人將契約書拿上來。
當時周瀚只負責把騙人的道士抓走,根本不知道他們和村長的協議,看完上面的內容,氣憤地拍了下驚堂木。
“想不到你們兩個弱小婦孺,竟如此蠻橫無理。本官命令你們,從此以后不準騷擾林家任何人,要跟他們保持距離。否則就是藐視公堂,對本官無禮,等同以下犯上。同時限你們三日之內跟眾人澄清此事,否則后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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