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出去吃了個早餐后,朱子華就又過來接我了。
朱子華沒帶他的女朋友,說她不愿去,本來就只是過來玩玩兒,同學就不用見了。
我搭著朱子華的便車,提不起精神。
朱子華看著我的眼睛,笑問:“昨天晚上沒睡好?”
“我比較擇鋪。”
反正對于這種情況,死鴨子嘴硬就行了。
“擇鋪?你這眼圈太黑了,見不得人了都。”
我靠在椅背上,眼皮開始打架:“那我瞇一會兒。”
說是瞇一會兒,其實也是沒睡沉。
迷迷糊糊的跟著車搖晃。
聚會的地點是虹市的一家會所,這家會所專供有錢人娛樂,而組局的這個學長,在提出要搞這個聚會前,就強調了,費用由他私自掏腰包。
組局的這個人財力可見一斑。
朱子華開進這個會所的停車場時,還要了邀請的二維碼。
會所在虹市的郊區,占地面積大。
朱子華把車停穩后,下了車,就看到整個停車場的車大部分都是豪車。
甚至在旁邊,就停靠著一輛幾百萬的閃靈。
普通人幾輩子都賺不了的錢,在別人手里,只買了一輛代步的車。
我和朱子華咂舌。
很多人生活在自己圈子里,不知道認知以外的東西有多么夸張。
經歷了幾個通道,我們終于坐著電梯上了3樓。
雖然我們已經算來得比較早的了,但一進門,還是見到有好幾十個人已經到了場。
這廳精心布置過,還拉了一條橫幅。
“歡迎虹大計算機系的家人們回家。”
大廳里的自助餐也準備好了,陸陸續續的,有一些人進場。
我和朱子華站在一旁,看那些進來的人,沒幾個認識的。
后來有我們同班同學進來,才向前搭話。
在沒有開席前,我們一個班的人,就坐在一旁的圓桌上,一起聊天。
畢業這兩年,其實混得太好的人不多。
資歷和經驗都不足,大都混得一般。
像朱子華這種,還算過得不錯的。
大家正聊得火熱時,旁邊一個聲音道:“程陽,你小子來了?”
我頭轉向進門的方向,果然看見了程陽。
他變得成熟了不少,至少整個打扮,是偏成熟的。
說成熟,又好像只是因為土氣。
整個人也沒什么精神。
不像朱子華,容光煥發的模樣。
我收回目光,雙手交叉,大拇指互想撥弄,心里五味雜陳。
本來恨得恨得牙癢的,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好像又減輕了不少。
有些事,可能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去。
“喲,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一個女同學看了看我,意思不言而喻。
程陽也朝我看過來,隨即就把目光轉移到別的同學身上,“怎么能不來?千載難逢見到你們的機會。”
朱子華知道我和他的過節,但之前總歸還是朋友,沖程陽笑了笑,打了聲招呼。
不咸不淡,也不失禮貌。
大學里似共患難的兄弟,現在卻跟陌生人沒兩樣。
程陽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離我坐的地方,中間隔了三個人。
既然唐小櫻已經嫁了人,我和程陽的關系也就這樣了。
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只能當作不認識,來了結之前的關系。
從他們聊天的口中得知,程陽現在過得并不如意。
現在在一家小工廠做維護,還兼網管工作。
但工廠經營不善,幾千塊錢工資,經常發不出來。
我表面平靜,實際心里很過癮。
暗自罵了一句:活該!
有同學問程陽:“你怎么不離開虹市呢,說老實話,程陽,你大學時的成績可不比我們差。”
程陽只是敷衍著說了一句:“在這里習慣了。”
有人還不知道我和程陽之間的破事。
但有些八卦的,道聽途說知道我和程陽以及唐小櫻的事,聽到這個話題后,也就默不作聲。
氣氛有一些尷尬,不過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進場,注意力也就轉移了。
我今天身上帶了兩盒名片。
不管別人拿著扔了也好,放在某個角落吃灰也罷,只要別人收了,我就覺得有希望。
所以今天我來的目的,就是廣撒網。
陸陸續續來了幾百號人后,基本也到了開席的時間了。
這個場景下,主角肯定是要上臺的。
組局的人名叫高啟富,是農村出來的窮小子。
幾年時間,能做到這種程度,很讓人驚嘆。
他在臺上講了一番話,又請了幾個虹市的老師說了開篇,就開席了。
自助餐很豐富,就是比起星級酒店,都高級得多。
這種自助餐,就是為了更好的讓同學之間溝通交流,跟行業聚會差不多,只是打著同學聚會的名義而已。
我和朱子華穿梭在人群中,只要見到認識的人,就湊過去。
這種方法很有效。
你要進一個圈子,總要有個突破口。
而那突破口就算你只記得他的名字,也可以和他們搭上話。
很快,我身上的名片就發完了一盒。
我擠到一個五個人交談的圈子里,跟一個同學打招呼。
“南天,在深城怎么樣?還適應吧?”我和這位同學在上學時玩得并不好,彼此也不是很熟。
他知道我在深城工作,也是通過同學閑聊知道的。
不過這種場合都是這樣,想到什么就聊什么。
就怕和對方沒話聊。
“這位兄弟,你現在在深城那邊工作?”其中一個年齡大概在30多歲的男人問我。
我點頭:“對,你也在深城?”
“我倒沒有,現在我在惠城,但我有個老朋友在深城,不知道你聽過他沒有。”
“你說出來聽聽,我雖然去深城不久,但說不定你說的人我還真聽過。”
這話多少有些吹牛了。
做軟件行業的,我還真認識不了幾個。
除了潘旭這個王八蛋外,其他的基本沒都怎么打交道。
“張全,他在深城挺出名兒,業務做得相當厲害。”
張全這個名字從他口中一說出來時,我記憶里就出現那個硬著頭皮喝酒的自己。
我暗自高興,這個話題能聊!
“我認識,軟件界的紅人!”
“對的,他還真是紅人,你跟他熟嗎?”
“不是很熟,但一起喝過酒。”
我和張全真不熟,但我為什么強調和他喝過酒?
一來是要在他面前表現得我在那個圈子混得不是太差,至少還和張全這種級別的人打過交道。
二來也拉近了和這個男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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