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相信。
當然,段一說的很有道理。
很多企業,都等著恢復好的數據使用。
不過也有特例,我見過有些企業的數據,幾個月都還沒有處理的。
而段一這種級別的人物,客戶肯定更加信任他,定然不會自己找人處理,恐怕都壓在了段一手中。
所以段一那邊無非就兩種情況。
一種是段一已經物色到了其他人處理。
一種是他還壓著,想和這些合作對象再周旋周旋。
我很懷疑,是第二種。
按照羅德國說的,他肯定是把利益放第一位的,我很堅信,我的報價更低。
朱子華是很了解行情的,他說他的價格低,那就是真的低。
所以段一既然沒有找到比我更便宜的報價,他萬萬是不可能出手的。
不過我也急不來,在最后他掛電話前,我跟他說:“段總,合作不成買賣在,你看能不能看在羅經理的面子上,我請你吃個飯,不談這個業務,只講長期合作。”
段一沒有立即答應,只說:“這事兒回頭再說吧。”
段一不好對付。
而且很沉得住氣。
所以我也不能慌。
但賭約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撥通了第二個電話。
高啟富。
名片上的電話只是一個座機號。
所以一接通過去,就是一個女人接聽。
我說我找高總。
女人很機械式的問:“您是哪位?高總在開會,不便接您的電話。”
“他什么時候能開完會?”
“可能要到中午去了,您要是有急事,可以給我留言,我傳達給高總。”
“的確有急事,是業務方面的。”
“那您可以聯系我們這邊的業務經理,我可以給您轉過去。”
“小姐,我聽說,你們高總正在找一個經驗豐富的開發?”這個女人溝通不了,干脆直接跟她攤牌。
“是的,但這個事,您可以先和我們的人事部溝通,我們需要什么樣的職位和人才,都需要通過人事部門。”
這女人不但聲音聽起來挺老氣,就連思想都是古板的。
“我既然能得到你們這個電話,肯定是和高總接觸過的,別找什么人事,你就傳達我的消息,問高總是不是需要一個技術很牛的人,而我,可以提供給他。”
我其實心里沒底。
夏曉的技術很牛,但還達不到一定的高度。
所以我想到了段一。
段一在深城行業地位不用說,但放在海市,恐怕還是鮮有人知。
這也正是我想約段一的原因。
那女人在那邊默了兩秒,說:“那您稍等。”
我以為她會把高啟富叫來。
然而,那邊傳來了話:“高總在開會,但秘書說這個事情她不知情,所以我們可以跟高總匯報下,然后再回您電話。”
一無所獲。
我拿了根煙,點起。
很煩躁。
能賺多少錢我不管,我只想把這個關過過去。
朱子華也從房間出來。
“還差多少?”他從我放在旁邊小桌的煙盒里拿了一支煙。
“差很多。”
這個酒店其實就是農民房改造的,沒有什么特色,只是裝修還不錯,帶了個小陽臺。
樓下某個地方人聲鼎沸,是個菜市場。
“蟑螂藥,老鼠藥,臭蟲藥……”一個老頭子騎著車,從樓低下經過。
把這些藥吹得很神奇。
要真有這么神奇,深城的蟑螂還能到處爬?
我很討厭蟑螂。
“那你打算怎么弄?”朱子華煙癮不大,他曾經說過,別人抽,他看到了就想抽。
但他工作時,從來不抽煙。
“還能怎么弄?拼死搞。”
“沒幾天了吧?”
“還有一周了。”我沒跟朱子華說得太多,怕露陷。
如果他知道我和莫東做過交易,我恐怕會失去他這個兄弟。
現在莫東也消失了,就更要爛在肚子里,當這個事沒有發生。
我猜測,莫東可能是因為賭博的事才消失的。
不過具體我不知道是什么。
說他躲債,好像不太可能,他賺得真不少。
所以這是一個謎。
這個謎誰都一時解不開。
我沒嘆氣,挺了挺胸脯:“不過還有機會,沒那么悲觀,老朱,今天晚上好好表現,你可得幫我。”
朱子華笑道:“那是自然,大學我們四個人,恐怕就只有我們兩個還保持著這個關系了。”
他感嘆,“就幾年時間,物是人非了,人都會變,但我想不到,變得這么快。”
朱子華有點懷舊。
我也想懷舊。
但畢竟都是往事,怎么想念以前,都只是云煙。
朱子華也沒再跟我提唐小櫻和程陽了。
也許這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但誰不能保證,他們能幸福的走下去。
說不定還沒走到一起,程陽就已經嗝屁了。
可我高興不起來。
這其實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他們死了不足惜,可這種死法沒什么意義。
下午,我沒去換藥,和朱子華去理發店洗了個頭,做了個造型,去赴孟喬的約。
見女人總要打扮光鮮一點。
孟喬把我們約在一個會所,其實我對這個是有點畏怯的。
畢竟上次在酒店那件事情,雖然按照孟喬的說法,是在考驗我,但我覺得那說法真不太可信。
她就不怕那天我真把她怎么樣了?
所以她可能從一開始,就做好的這個準備的。
饑餓的富婆們,怎么可能不在外面覓一些肉食?
但我沒告訴朱子華。
我怕一旦告訴了他,他謹慎的性格會阻止他去赴這場局。
我們到了后,才發現這間會所極其隱蔽。
就從外面來看,根本不知道這里有一間會所。
它隱藏在一間高爾夫球場后,我和朱子華找了很久,才看到這間帶著高級感的會所。
是一個服務員把我帶到孟喬面前的。
孟喬正和幾個女人摸麻將。
剛好一桌。
四個女人都抽著煙,有的夾著,有的叼嘴里。
和孟喬一樣,其他幾個女人也保養得很好,穿著都很優雅。
“喲,來啦?”一個女人朝我們一笑,“孟喬,你還真沒騙我們,都不錯。”
另一個女人附和道:“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技術怎么樣?”
說完笑了起來。
話里的含義不明,我怎么都聽得有隱藏的含義。
我心里冷笑:技術好不好,試試不就知道了?
其中一個女人最年輕。
她一直沒抬頭。
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氣質清欲寡淡。
她用修長的手指摸了一張牌,緩緩的看向我和朱子華。
“會玩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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