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因著愧疚,厲北琛佇立在玻璃門外,心臟泛起絲絲疼痛,“你的小臉那么小,剛才爸爸匆匆一看,仍然有你媽咪溫寧的影子呢。
孩子,受苦了……
爸爸給你取個什么名字好?或者等到媽媽也知道你的存在后,我們一起給你取個最好聽的名字。
只是小東西,你一定要加油,要活到那個時候啊。”
男人沉厚的嗓音,落寞呢喃,修長手指蓋住猩紅的黑眸。
這是他和溫寧的基因,與謝芷音毫無關系!
可憐她從胚胎就被偷走,被當成威脅他的工具,歷盡千辛他把孩子奪回手里了,現在他只希望女兒能夠成活。
當初若是安穩地存在溫寧的肚子里,健康的發育,那該多好……
漫長的一夜過去,那個男醫生還是沒有出來。
特助打電話給厲北琛,“厲總,我來接替您的秘書,秘書去給您買些吃的送過去,您熬了一夜了。
另外,謝芷音被縫合后,一直躺在手術室里,沒有對她進行處理。
現在清晨,這邊陸續有醫生來上班了,會發現謝芷音的異樣,一旦醫生報警,德國的警察可能會對我們非法侵入進行批捕。
您是,干脆把謝芷音殺了滅口?
還是如何處理她?”
厲北琛沉眉寒冽,他昨晚失去理智,這會兒已經沉著,在異國他鄉殺人,不可取,會讓自己無法脫身。
要殺,也是把謝芷音拖回國內,再解決!
而且,謝芷音是如何住進醫院的,誰為她付給高額的醫療費用?
這背后的人,還沒浮出水面。
他深邃的眸光微瞇,冷笑道,“她這條命暫且要留,充當誘餌。把她弄醒,塞回原來的病房里,你看守著她,不要亂嚷嚷惹來醫生懷疑!
我等會親自去盤問她。”
“好,您先挽救您的孩子。”特助說道。
厲北琛沉了眼,“你把柏林市中心cbd所有的大公司,排列出來給我。關于那棟md大樓,你能查到有關信息嗎,它是重點!”
md是墨東全球在德國的總部公司。
謝芷音逃往德國,出現在柏林市中心,剛好在md大樓前面發生車禍,直覺告訴厲北琛,這絕不是巧合。
墨東在華國的分公司,由傅申東掌控,已經是華國最強的企業。
謝芷音找來到德國,大概率與這個md全球總公司,有什么牽連?
她和李承聿狼狽為奸,李承聿又是無利不起早的人,他們盯上的誘餌,很可能是這個md墨東總公司?
這也解釋的通了,當初李承聿被他封殺之后還陰笑著說,他還沒玩完,總有一天,他會讓自己后悔!
厲氏集團已經足夠強大,李承聿若想卷土重來,也只有找墨東總集團這樣的大公司當靠背。
只是,他憑的什么?
這才是疑問所在的關鍵?
而這個疑問,與謝芷音息息相關……
一番思索間,他的秘書出現,為他送來一些早餐。
秘書拿來一頂鴨舌帽,“厲總,我們非法潛入,強逼醫生,為了不招惹麻煩,您還是先戴上帽子。”
厲北琛接過,戴上,鴨舌帽檐蓋住他鋒利俊美的半邊輪廓,那雙眼睛仍如數九寒星,他在椅子上坐下來,視線一刻不離盯著點新生兒搶救室,看著醫生在救自己的孩子。
他側頭,沒有動早餐,問道,“你去打聽了嗎?”
秘書點頭,但表情有些為難,“圣母醫院極其注重病患的隱私,我剛才一路走過來,試圖詢問護士,謝芷音的家屬是誰?
護士不肯告知,不過,護士說這位東方小姐是免費入住,醫院開了綠燈。
我又去打聽,什么樣的病人可以免費入住圣母醫院?
厲總,只有醫院最大的捐助企業,老板的親戚之類享受這種待遇。”
“圣母醫院最大的捐助商?”厲北琛敲擊椅子,“查,是哪一家公司!”
他心里莫名有了一個猜忌。
果不其然,秘書兩小時后再返回,告訴厲北琛信息,“圣母醫院每年都接受md墨東集團上億的捐助,難道謝芷音認識md總集團的人?”
厲北琛起身,望著搶救室里女兒小小的保溫箱,道,“那要問她!”
他敲響玻璃門。
那名被他威脅生命的男醫生,猛地回過頭來,摘下聽診器,他淺淺的嘆了一口,從前門走出來。
厲北琛高大的身軀立即上前,寒眸逼問,“你已經治療了一晚上加半天的時間,我的耐性和時間有限,孩子她到底怎么樣了?”
“先生……我穩住了她的呼吸,但肺部感染很嚴重,沒有太大的好轉。
加上臍疝和新生兒黃疸相繼發作,小東西正在受著磨難。”
厲北琛深咽呼吸,這些病,他都不了解!
但他感同身受的心揪,痛楚。
他掩面,高廷的鼻梁下是緊抿的唇,“還要用多久的時間,才能讓她好轉?可以離開新生兒搶救室?”
“恐怕最少還需要兩天,清理孩子肺部的感染情況,您要將她帶離醫院嗎?”
那是必然的!他要把孩子帶回國內。
“你給她多喂些牛奶,她吃飽了就會更強壯一些。”這是厲北琛過去帶養九九得到的經驗,孩子再怎么虛弱,可有了吃食,他會更加堅強。
想當初,九九也是從一丁點大熬過來的。
他厲北琛的骨肉,他不相信會這么虛弱,即便是女孩子,基因里也帶著他的堅韌!
“我只給你一天時間,進去!”
男醫生不敢反駁這個囂狂之徒,觸及厲北琛那雙殺人般惡劣的眼,還有他旁邊秘書亮出的刀刃,他只得返回搶救室內,想盡辦法保全這孩子的性命。
厲北琛看向秘書,“你在這守著,我去會會謝芷音。倒要看看她究竟認識墨東總集團里,哪個人物?”
秘書明白,厲總既然查到了相關的線索,時間倉促,還不如直接去逼問謝芷音。
男人戴著一頂鴨舌帽,低頭穿過樓棟,迅速回到那棟幽靜的別墅內——
謝芷音躺在病房里的床上,已經蘇醒了過來。
那名厲北琛的特助威脅地站在床邊,不準醫生進來,她沒有上陣痛棒,剖腹和縫合的痛楚,讓她聲嘶力竭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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