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之巔上。
黑沼澤王殺出重圍,重傷四人,單手掐住婉娘的脖子,想置她于死地。
誰料,那黑心婉娘也不是吃素的,她眸光微閃,反手一記絕命刺殺。
只見寒光一現,她手中握著一柄淬了毒的匕首,綠光瑩瑩。
婉娘一向溫柔賢淑,黑沼澤王沒能料到對方留有后手。
他目光驚詫,愣在原地,一時之間,竟未閃躲。
生死攸關之際,少城主推開父親,擋在他身前,腹部鮮血噴涌。
婉娘松開握著匕首的手,神情驚恐,喃喃自語道:“我......我竟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
她含著淚,雙手顫抖想要捂住女兒的腹部,卻被城主一掌震飛,“毒婦!”
城主癱軟在地,懷中緊摟女兒,哀痛欲絕,沙啞道:“傻孩子,我不是你親爹,你為何要替我死?”
少城主攥住爹爹的衣襟,口中不斷吐血,斷斷續續道:“我......我在這世上只有您一個父親。反正我也不活長了......求您饒了娘親......一命吧。”
那劇毒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讓鮮紅的血液,染上了黑色。
少城主說完遺言,腦袋一歪,舌頭一吐,沒氣了。
親爹老王,看到這一幕,也傻眼了,跑上前去抱著女兒嚎哭:“我的兒!!!”
“都是爹不好,要是爹能下狠心,殺了我兄長,你今日就不用替他擋死了!”
“說不定等你當上妖后,我還能當個國舅爺享清福!”
黑沼澤王:......怪我咯?
少城主已死,黑沼澤王悲痛不已,但還記得自己的使命,他強撐站起來,一巴掌摑向老王,“姑且饒你一命,還不趕緊把殺我的勁兒使出來,去殺那些魔修!”
“要不是那些狗崽子來這兒撒野,我的囡囡還活得好好的!”
老王抹了抹臉,抽抽噎噎地化身巨型獅子,朝天怒吼,沖向始作俑者——元隧。
黑沼澤王神色復雜地掃了一眼,跪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婉娘,正想送這毒婦上路時。
倏然間。
臺下的魔修們,身上全都浮現出詭異的符文,實力大增。
空中的冰玉棋盤,只能削弱魔氣,卻不能阻止妖獸們的傷亡。
黑沼澤王眉頭一皺,抬手祭出一件九尺長的青龍寶刀,鼓舞士氣:
“戰士們,你們的身后還有千千萬萬的婦孺老幼,后退只能是全族覆滅!”
“贏了她們就能重回舊地!為了我們的家人,勇敢搏殺!”
“獅虎族,永不言敗!”
妖獸們舉起手中武器,殺氣騰騰,口中怒喊:
“獅虎族,永不言敗!”
“獸人,永不為奴!”
“殺殺殺!”
場上的局面,再次陷入焦灼。
另一邊。
婉娘神情崩潰,跪倒在地上,顫抖個不停。
一直以來,她對女兒報以厚望。
女兒就是她的翻身工具,只要能當上妖后,她就能回歸妖界,被眾人敬仰。
這些美夢都在今日化為烏有。
婉娘絲毫沒覺得自己有錯,反而將一切的源頭和錯誤,怪到了薛素素的頭上。
薛素素不是最疼她弟弟了嗎?
那就讓他替囡囡償命吧!
婉娘從女兒腹中拔出毒匕,眼神惡毒,從高臺一躍而下,沖向旺財,聲嘶力竭地吶喊:“納命來吧!”
旺財舉著斧頭與一名魔修對峙,露出了后背,等他聞聲轉頭時,那匕首正要捅入他腰側。
空氣凝固了一瞬,黑沉的鬼氣中,驟然天光大亮!
薛素素燃燒著最后一絲殘魂,綻放出生命的光芒,替自己的弟弟,構筑了一道鎏金色的保護結界。
魔修和婉娘,都被隔絕在結界之外。
旺財雙目通紅,顫抖著,想要觸碰姐姐,問道,“姐姐好不容易才恢復神智,難道不想再見到小瑤姐姐了嗎?”
素素眼中含著淚,笑著說:“阿弟別哭,小瑤固然重要,可你才是我唯一的家人啊。”
“我雖愛慕她,可姐姐更在乎相依為命的你。”
漸漸地,素素的魂力消散,細碎的星芒,宛如走馬燈一般,往事一幕幕浮現。
......
十年前,寒冬臘月,天空飄落鵝毛大雪,積雪厚如棉被。
出門采購的薛素素,在城主府門口,撿到一只小狗妖,“這是誰家的小狗崽,這么大的雪,竟然扔在路邊,差點就凍死了。”
小狗冷到渾身發顫,嗷嗚地抖著小尾巴。
從那以后,城主府最內向乖順的鹿妖素素,有了小跟班。
“姐姐,今天我想吃肉骨頭。”笨笨的小狗,還不會化型,毛絨絨的尾巴微搖,叼著素素的裙角,撒嬌道。
素素彎下腰,點了點它的鼻子,寵溺道:“好,正好今日廚房多了幾根骨頭,給我阿弟,燒肉骨頭吃。”
傍晚,旺財開心的搖著尾巴吃著肉骨頭。
殊不知,素素卻為了這幾根骨頭遭了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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