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麻煩前輩了。”
祝闕起身,恭敬一拜。
無論出于何種目的理由,玄衣值得他這一拜。
玄衣面無表情,微微頷首。
右手微動,隔空虛握。
霎那間,百道光球瞬間炸裂,化作漫天創世法則,濃郁的伸手不見五指。
在玄衣引導下,滾滾創世法則如龍卷風一般,進入祝闕的身軀。
這一刻,祝闕的氣息飛快攀升,他的力量越發恐怖強大。
玄衣背負雙手,靜靜看著這一幕。
良久后,輕聲頷首道。
“根基不錯,鑄就的創世道基,絲毫不遜色于普通創世者。”
玄衣口中的不錯,前提是對比他而言。
他擁有古神之姿,那便說明,祝闕同樣擁有成為創世古神的資質,極其可怕。
他之所以不驚訝,是因為祝闕的創世道果,乃顧君幽賜予。
此等無上存在賜予的創世道果,哪怕是隨意而為,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此時,祝闕無心聽玄衣的夸贊,他承受如九天洪流般的力量沖擊,不停洗滌他的身軀。
那力量太過恐怖,他的力量,直接以倍數遞增。
此刻,他方知曉,創世者層次,每一個境界皆是天差地別的區別。
比之創世之前,每一個境界差別都還要大。
轟隆隆!
漫天創世異象爆發,祝闕身軀不受控制暴漲,露出本體。
那身軀太過龐大,屹立天地之間,呼吸吐納,皆是星河流轉,銀河浩蕩。
發絲璀璨,如璀璨銀輝鑄就,懸掛著數之不盡其氣息無意間孕育的宇宙星辰。
他如開辟天地的巨人,揮舞著手臂,仰天咆哮,震動萬古歲月,氣息踏入創世二階。
玄衣見狀,露出一縷羨慕之色。
他與祝闕的本質不同。
天地之間,創世者分為三種。
第一種是以祖原泥垢創造而成的天生創世者,生來至高無上,擁有無窮無盡力量,凌駕眾生歲月之上。
但這種創世者本體乃泥塑身軀,每一次蛻變,皆會掉落泥垢,尋到本我。
這種創世者突破更困難,實力也稍遜一籌。
第二種則是先天生靈,虛無混沌之地中孕育的寄生蟲,以天地開辟后氣運萬物為食,成長速度極其可怕。
第三種則是天地變數,天命主角,類似了如神,光陰行者等存在。
他們本體便是肉身,同階創世者,他們更加強悍,可怕。
一旦踏入創世行列,突破速度也比另外兩種創世者更可怕,快速。
變數是最可怕的存在,因此命運之主,玄衣等至高創世,皆在謀劃變數,化作創世道果,為己所用。
不知過了多少歲月,又或許須臾一瞬,祝闕的氣息逐漸平復,緩緩睜開淡漠眸光,俯瞰天地,氣息穩固于創世二階,
隱約間,其頭頂有血色大墳虛影浮現,太過可怕駭人。
玄衣見狀,眉頭深深皺起,竟有些看不透這異象。
祝闕身軀化作正常人類大小,重疊時空破碎,二者再次回到現世魔界。
“多謝前輩。”
祝闕再次一拜,誠心道。
“不必,你我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罷了。”
玄衣面色淡漠,聲音毫無情感波動,淡淡開口道。
祝闕沉默片刻,開口說出玄衣想要的答案。
“先生入世,或許是因為太過無敵,尋樂趣罷了,其實你不必將先生想的太過復雜。”
玄衣眉頭微蹙,疑惑道。
“僅僅如此?”
祝闕沉默,思量片刻,又搖了搖頭道。
“或許是,或許不是,先生真正的想法,誰又能猜測得透。”
“你若入局,那便將自己置于生死之間位置,讓諸天這場戲,足夠精彩,讓有的生靈,死得其所,你明白嗎?”
玄衣背負雙手,緩步行走于虛空中,思維不停解析祝闕的話語。
他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來找到自己的定位。
只有如此,方可讓他順利活下來。
“你是否已經出局?”
突然,玄衣看向祝闕好奇詢問道。
祝闕搖了搖頭,輕嘆道。
“這棋局,永遠不會結束,我曾以為自己跳出棋局,卻又不停入局,一直身在局中。”
“或許天地之間,沒有誰能跳出先生的棋局,哪怕死去,也在棋局之中。”
祝闕看了一眼有些苦惱的玄衣,再次開口道。
“或許有一人,更能懂先生。”
玄衣眸光微動,好奇詢問道。
“伏冥宇宙曾經的生靈,似乎只有你活下來吧,何來其他生靈?”
祝闕轉身,目光看向創世天地。
玄衣有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詫異道。
“你的意思是,那創世天地中,存在伏冥宇宙曾經的生靈?”
“是,創世天地的天啟,代表其中生靈即將破局而出,或許踏入創世,或許隕落。”
而此刻,第二座創世天地爆發熾盛神光,照耀整座宇光天地。
濃郁的創世法則,流轉虛空,引動無盡異象。
宇光古界中人皇,魔神,靈皇等存在皆有感,隱藏在暗處覬覦創世天地。
包括光陰行者,還有那七位天命締造者,皆在死死盯著第二座創世天地。
“你所說之人是誰?”
玄衣開口詢問道。
“馬富貴,一個貪財的家伙。”
祝闕嘴角上揚,回想起這位故人,有些懷念。
他感知到熟悉的氣息,第二座創世天地中的生靈,正是馬富貴。
只是他是生是死,祝闕也不能確定。
玄衣眉頭微動,瞳孔中映照關于馬富貴的過去時光碎片。
毫無意義的是,馬富貴與顧君幽有關的時光碎片,皆無法窺探。
“他?靠譜嗎?”
玄衣皺了皺眉頭,懷疑道。
祝闕身影屹立玄衣身側,自信道。
“他是伏冥宇宙中,最懂先生之人,若他也無法給出你有用的建議,或許便無人可助你。”
玄衣眉宇舒展,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只能相信祝闕。
身為高階創世者,他自然能分辨祝闕話語真假。
“爭奪創世機緣,你覺得我該插手嗎?”
突然,玄衣隨意詢問一句。
祝闕沉默片刻,搖了搖頭說道。
“對于你而言,這些人都太弱了,并不值得你出手。”
“先生的棋局,從來不是必死之局,毫無懸念的棋局,所以,你插手與否,并非你能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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