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察覺我這次的舉動很奇怪,予明懷不蠢,不難猜到。”
“還有幾日皇帝就要來了。若我生龍活虎的,他便會對予明懷起猜忌之心。”
“我瞞著予明懷,非要忤逆他的意思,喝了軟骨散,你說是為了誰?”
蘇音漫不經心的眼神落在阿難的身上。
阿難靈光一閃,它磕磕巴巴道:“為,為了予明懷?”
“沒錯。我可真愛他啊,為了他不被降罪,背著他偷偷喝軟骨散。”
蘇音把玩著發絲,冷笑道。
“他定然是猜到這一層了,所以心里動容,好感度也就變了。”
阿南長松了一口氣。
原來這才是音音的用意。
嚇死它了。
“可為了這個,你居然喝了軟骨散,你身體肯定不好受吧。我給你兌換點解藥。”
阿難爬起來,就準備去忙活。
可誰知道這個時候,蘇音竟直接從它面前站起來。
“不必了。”
她身姿挺直,哪里有中了軟骨散的樣子?
“音音,你,你沒事?你明明喝了那東西啊。”阿南懵了。
“是,我是喝了,可我喝的就一定是軟骨散嗎?”
蘇音輕哼一聲,她瞥了它一眼,然后走到床上,繼續拿起話本子來看。
眼見阿難還是想不通,她大發善心解釋了一句:“廚房里的李廚娘,是我的人。”
“音音,你居然收買了廚房的人?我都沒有發現。”
阿難似見鬼一樣跳來跳去。
“若能被你發現,那豈不是說明我的手段太過低端了?如此怎能瞞住這滿寺廟的眼線?”
蘇音揚眉,紅唇輕言。
阿難:“……”這話該死的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音音,你是不是嫌我笨?”它委屈巴巴地開口問。
“沒有。”蘇音頭也不抬地應道。
阿難眼神一亮,心中歡喜,但誰知道下一瞬,它竟聽到蘇音補充道——
“你不是笨,只是聰明得不太明顯而已。”
阿難:“……”知道了,我就不該問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
“你在看什么話本子?”它郁悶地扯開話題。
眼神偷偷瞄了一眼,它竟看到了蘇音手上那本書的字——《我的蠢貨朋友》。
它:“……”
……
許是那日的事情刺激到予懷明了。
一連四天,他都沒有來找蘇音。
蘇音便賴在他的禪房,該吃吃該喝喝。
“音音,這么久不找那和尚,萬一他突然對你沒有興趣了呢?”阿難擔憂道。
結果下一瞬,蘇音便丟出了一本新的話本子——
《欲擒故縱》。
“得了,明白了。你追得太緊,攻略也慢,還不如保持距離,還讓引起他的心疼。”阿難咬牙道。
也是,這四天,音音什么都沒做。
但那佛子卻是夜不能寐。
而好感度,竟沖到了65。
“公主,還有半炷香的時間,皇上他們便要到萬安寺了。”
荷香快步走進來,語氣凝重地對蘇音說道。
他們都明白……
皇上來了,長公主的苦日子也到了。
可蘇音卻很平靜。
皇帝來了才好,她就怕他們不來,她都沒有機會報仇。
“收拾一下東西,回我們的屋吧。”蘇音淡聲道。
四天時間,軟骨散也該“消”了。
所以她也不用偽裝,緩緩站了起來,她便走出去。
也沒有什么東西可收拾的,荷香將幾件衣服給包好,趕緊追上去。
“公主,您別擔心,明懷法師說了,他會護著您的。”
荷香趕緊出聲安慰她。
蘇音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
她歪頭,含笑對荷香道:“荷香,那明懷哥哥他能讓我不死嗎?能阻止我祭天嗎?”
荷香的神色一點點便僵硬,內心痛苦。
祭天是皇上的意思,明懷法師雖威望很高,但不足以……阻攔皇上的決定。
“沒事,我不怪明懷哥哥。”
蘇音輕笑一聲,似不在意生死一般。
她腳步輕快地往自己屋內走去。
可誰知,竟有人提起在這里等著她了。
她的腳才剛剛跨過門檻,一個犀利且怨毒的眼神便朝她掃過來。
屋內坐著一個穿著華服的女子,對方五官精巧,妝容精致,只是臉上的倨傲讓人看著非常不舒服。
“皇姐,你不在自己屋里待著,去哪里了?”
蘇樂菱出聲質問蘇音,聲音尖銳且刻薄。
她比父皇早到萬安寺。
原本是想來看明懷法師的,可誰知道,僧人們說……
明懷法師這些幾日,情緒不太對勁,一直在閉關中。
再問,便知道了蘇音竟住在明懷法師的禪房中。
明懷法師情緒不對勁,莫非是和她有關?
蘇樂菱心里的妒忌張牙舞爪的,就要將她給吞噬。
“我去哪里,與你何關?”
蘇音捂嘴輕笑,然后不急不忙地走到對面坐下,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放肆,你怎敢用這種語氣和二公主說話?”
蘇樂菱的大宮女開始呵斥蘇音。
“你才放肆,你眼前這位,可是長公主!”
荷香鼓足勇氣,擋在了蘇音的面前。
“皇姐還真是有本事啊。我記得自己上一次來,你身邊連個貼心婢女都沒有。”
蘇樂菱掃了一眼荷香,然后對著蘇音陰沉沉道。
“是啊,嬌玉可是二皇妹你給我安排的人,我怎讓她貼心呢?”
蘇音又是捂嘴一笑,玉音婉轉,魅眼妖嬈。
看到她這般姿色,蘇樂菱心里又是一陣妒忌。
同樣是母后生的,怎么蘇音的姿色偏生壓她一頭!
“你竟知道嬌玉是我的人?”她的眸子閃爍了一下,心里多了幾分警惕。
蘇音……
怎么感覺和她上次所見不一樣?
上一次的蘇音,唯唯諾諾,死氣沉沉。
雖也讓人生厭,但不像這一次,竟讓人不得不有危機感了。
“皇妹,你說我這綢帶好不好看?”蘇音將裙擺給拉起來,然后露出自己腳踝上的綢帶。
“你的鐵鏈呢?”
蘇樂菱臉色驟變,她拍桌而起,聲音尖銳刺耳。
那鐵鏈可是她提議父皇給蘇音戴上的,怎么現在不見了。
蘇音單手撐臉,漫不經心道:“明懷哥哥說鐵鏈鎖著我太疼了,他便給我解開了。”
“他給你解開的?你怎敢叫他明懷哥哥?”
蘇樂菱的情緒終于繃不住了。
她抬手,就要給蘇音巴掌。
她的護甲又尖又長,若是劃到蘇音的臉,只怕會毀容。
“長公主小心!”
荷香心都急死了,她想要阻攔。
但誰知道,蘇音的速度更快。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扣住了蘇樂菱的手腕。
下一瞬,她起身,狠狠幾腳朝著蘇樂菱的胯下踢去。
等到蘇樂菱倒地了,她便上腳,在對方的胸上碾壓了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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