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阿難一屁股坐在地上。
剛才真的是嚇死兔子了。
“音音,你剛才真的不擔心那夏狗急了,一刀把你給咔嚓了嗎。”
它擦著冷汗,緊張地說道。
而蘇音卻給它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阿難,你要記住,只要你沒道德,就沒人能綁架你;只要你沒軟肋,就沒人能威脅到你;只要你不正常,就沒人敢陪你發瘋。”
這個時間,距離原身過世還有一年多。
此時,正是夏燁剛登基,根基不穩的時候。
而且,南端國入侵,對方兵力強盛,夏燁唯一仰仗的只有云家。
鄧芊麗雖然已經伸出了自己的利爪,但她的那些舔狗們還沒有全部發力,所以……
一切都有挽救的可能。
這也是夏燁為什么前期只敢給原身下慢性毒藥,后期等到兵權都籠在自己手里了,就開始下猛藥的原因。
說到底……
他現在還忌憚蕓家。
等到他翅膀硬了,那就是兔死狗烹了。
上一世,原身在這個時間節點其實還是有反抗機會的。畢竟,其父親給她留了不少人馬在京中。
但她終究還是心中的大義阻攔了她。
她生怕自己一旦與皇室作對,父親心疼她,選擇罷兵,到時候父親會背負罪臣的罵名,而無辜的百姓也會喪命于敵軍手中。
但那是原身!
她,不會如此。
只要她沒有顧慮,誰也威脅不了她。
屋內傳來重重的砸東西的聲音。
看來,夏燁很氣啊。
但他又不敢光明正大對她怎么樣。
畢竟,這腐敗的江山,現在還得云家來替他守著。
“嘿嘿,音音,就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咱們一個個把鄧芊麗的舔狗給滅了,勝利指日可待啊。”
阿難興奮地搓手。
它總有一種,這個世界會很刺激的感覺。
……
蘇音大搖大擺地回鳳寧宮。
這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所以那點消息,才那么一會兒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全都傳開了。
盡管夏燁下了死令,不得外傳。
但宮人們暗地里都知道這件事了。
太后要么就是不知死活,要么就是瘋癲了,要不然她怎么敢在皇上寵幸貴妃的時候,跑去觀看。
簡直是……
驚世駭俗,有傷風化啊!
“太后娘娘。”
見到她回來了,鳳寧宮的宮女們趕緊跪著給她請安。
蘇音掃了她們一眼。
喲,全是別人安插進來的眼線啊。
“音音,這些人都是來監視你的,要不要把她們弄走?”阿難在旁邊,小聲詢問。
蘇音挑了挑眉。
弄走?
敵人把毒蛇塞你家里,你把毒蛇弄走?
比起那個,她更喜歡把毒蛇給塞鍋里燉燉,撒上點椒鹽,最后端上桌,再將敵人給請來吃席。
“你叫月秋對吧?”
她突然走到一個宮女面前,語氣不明地說道。
“是,太后娘娘。”月秋趕緊低著頭回答。
“哀家身體不適,你去將董太醫給哀家請來。”蘇音繼續開口。
“可是娘娘,董太醫今夜不當值,他現在已經回府了。”月秋的話脫口而出。
蘇音笑了。
她睨著對方的眼神別有深意,“月秋啊,你一個宮女,怎么對董太醫當值的日子這么熟悉?”
月秋的臉蒼白極了。
她趕緊磕頭狡辯:“回,回稟娘娘,因為娘娘您常喝董太醫的藥,所以奴婢便記下了他當值的日子,好方便去取藥。”
其他的幾個婢女趕緊幫忙應和。
“是啊,娘娘,月秋每隔幾日就去太醫院給您取藥。”
“這么說來,你倒是挺有心的。”蘇音看著自己的丹蔻,語氣輕悠悠的。
那幾個婢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里惶恐不安。
怎么太后性子突然變得這么詭譎難測。
突然,蘇音的語氣冷了下去。
“那又如何?哀家身體就是不適,莫不成還要哀家等他當值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出宮去請董太醫。”
月秋趕緊爬起來,跌跌撞撞朝外面走去。
而蘇音站在后面看著她,明明是微笑著的,但那直勾勾的眼神怎么看都有點滲人。
月秋還是太著急了。
出宮是要出宮令牌的。
可是吧,原身從來沒有給過她令牌。
那么問題來了,月秋,你的出宮令牌是誰給的呢?
……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月秋滿臉汗水地走進來,跪下:“太后娘娘,董太醫來了。”
很快,一個身影提著藥箱子緩步走了進來。
董向白跪下,語氣沉穩平靜,“微臣見過太后娘娘。”
蘇音托著小臉,就這樣打量他。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擱現代就是小奶狗的形象。
只是啊,這顆心是黑的。
他是最早為鄧芊麗著迷的,也是他主動將毒藥送到原身面前的。
其實原身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向白,你與哀家,認識多少年了?有十五年了吧。哀家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那個因書念不好,被夫子責罰的董家小公子。”
蘇音蹲著茶杯,喃喃道。
她這副模樣,似懷念起從前了。
“太后娘娘,您身體不適,微臣給您把脈吧。”
董向白快速開口,他不想和蘇音敘舊。
蘇音又瞥了他一眼,自然是能看到他眉間的急躁之色。
她很清楚他在急什么。
算算時間,今天應該是鄧芊麗來葵水的日子。
她體寒,每個月這個時候便肚子疼極了。
而董向白,一個溫柔體貼,還會醫術的舔狗,自然會放下一切去陪她了。
他今天早早就離開皇宮,應該就是去找她的。
現在他突然被召入宮,心里自然掛念她。
說起這個體寒,蘇音還從原身記憶里挖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
鄧芊麗入宮為后之后,雖然她強迫夏燁遣散后宮,但依舊是有不少女人圍著他轉。
她心中有怨。
自己看上的男人,怎么能被別的女人惦記呢。
所以,她想用皇子來挽留夏燁。
但奈何,那個狗皇帝是真不行。
努力那么久都沒能懷孕。
所以,她就很理直氣壯地勾搭上董向白。
起初,董向白還有幾分理智。他是愛她,但她是皇上的女人,他不該越矩的。
但鄧芊麗居然哭哭啼啼地說:“董哥哥,我每次來葵水體寒都疼得我死去活來,但我要是懷上個孩子,就會很長時間不來葵水,我的疼痛也能舒緩。皇上他不行,你也不愿意幫我嗎?”
見心愛之人落淚……
董向白他居然同意了。
沒錯,他同意了。
蘇音想到這里,她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眼角都笑出眼淚來了。
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她好久沒有聽過這么毀三觀的事了。
“太后。”見蘇音自顧自地笑起來,董向白既疑惑又不痛快,他咬牙喚了她一聲。
“哀家突然想到一些又惡心又好笑的事情,身體一下子就好了,哀家不需要董太醫你了。”
蘇音擺了擺手,淡聲說道。
“既然太后不需要微臣,微臣就先告退了。”
董向白吐了一口氣,然后就急切地起身。
他迫不及待想回去呵護自己心愛的人了。
可他才轉身,人就被蘇音給打暈了。
“我說我不需要你,不代表別人不需要你啊。”蘇音歪頭,笑意盈盈地說道。
很快,她將秋月喊進來,眼神冷漠地看著對方問:“秋月,你想成為董家的少夫人嗎?”
“啊?太后娘娘,奴婢……”
“你只需要回答哀家,想不想。你若是想,哀家可以幫你的。”
“想,奴婢想!”秋月鼓足勇氣,瘋狂點頭。
蘇音指了指地上那個昏迷的男人,冷冷道:“機會就在那里,你記得把握好。”
“太,太后娘娘,在,在地上嗎?”
秋月腦袋嗡嗡響的。
她大概能猜到太后是用什么法子讓她成為董家夫人。
但太后連床都不準備一張嗎?
“不然呢,床上嗎?你們……也配?”蘇音輕呵了一聲,語氣越發譏諷。
“去吧,哀家最喜歡看這種畫面了。”
蘇音倚靠在椅子上,懨聲道,眼神則是直勾勾地落在他們身上。
阿難:“???”
“小孩子別看這個,我替你看就是了。”蘇音捂住它的眼睛,將它丟入小黑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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