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父郁母傷心欲絕,都病倒了,家里所有重擔一下子便都壓在了殷白夏身上。
殷白夏雖然因為郁安平失蹤的事而感到難過,但她只能強忍著心中的傷痛,照顧臥病在床的公婆。
在這期間,殷白夏可謂是拼著命維持這個家。她每天白天在地里種農活,晚上又不辭辛苦地點著蠟燭,做些女紅,好去鎮上賣錢。
在這三年里,她足足老了十幾歲,皮膚變得又黑又粗糙,模樣不再漂亮,明明只有二十幾歲的人,看起來卻似四十幾歲的中年婦人。
但她不在乎,她心里只有這個令她無比重視的家。
可她的努力并沒有改變厄運,疼愛她的公婆還是在重病中過世了,而她,又只剩下孤零零一個人。
而更是雪上加霜的是,自公婆過世后,她還被村上的人傳為天煞孤星,說她才成親五年,就克死了丈夫和公婆,一定命中帶煞。
因此,殷白夏之后的日子過得可謂是受盡了白眼。
而就在她苦不堪言時,有個從林州回來的好心村民突然給她帶回來一個極為震驚的消息。
原來,郁安平并沒有死,他當年就高中了狀元,現在更是已經當上了林州的刺史。
這一消息令殷白夏又喜又悲。
喜的是,郁安平還活著,而且還如愿以償考上了狀元,成為了刺史。而悲的是,郁安平這么多年來,居然都沒有回家來看一眼,徹底將她這個妻子和他自己的父母拋在了腦后。
她不理解,為什么那個和自己恩愛有加,孝順父母的夫君,會變得如此絕情。難道,為官之后,就連性情都變了嗎?
于是她決定,去林州找郁安平問個清楚,到底為什么要拋下他們?
她連夜收拾好東西,往林州趕去。
因為她不識路,幾經波折,幾乎丟了半條命,才終于到達林州,找到了刺史府門前。
然而,當她對門口的侍衛說出,她是郁安平的結發妻子時,這些侍衛們都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你是哪兒來的瘋女人,居然敢自稱刺史大人的結發妻子?”
“刺史大人的妻子,是當今吏部尚書的女兒華素,出了名的貌美,你算哪根蔥,居然想來冒充她?”
殷白夏聽后,心中滿是震驚,此時的她哪里還不明白,是郁安平這個負心漢拋棄了她,另娶了她人。
難怪,他這些年來,都對她不聞不問。
而正當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刺史府前的街道上時,她看到一身深藍色官服,長相俊美的郁安平走出了大門,他那意氣風發的樣子,格外耀眼。
而他身邊跟著的嬌俏女子,更是明艷奪目。那女子模樣美得不似真人,一身輕紗質地的粉色衣裙,將她襯得仙氣十足。想來,這位女子就是郁安平現在的妻子華素。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如此般配,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但殷白夏只覺得惡心,她萬萬沒想到,那個說要與她天長地久的夫君在考取功名后,便將她拋之不顧,轉而迎娶美嬌娘。
痛苦,悲憤各種復雜的情緒交雜在一起,令殷白夏不顧一切地沖上去,大聲斥責郁安平。
她的突然出現,讓郁安平大驚失色,但這個男人立刻裝出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并讓門口的侍衛將她抓了起來,押送到衙門里,以沖撞官員之罪,打了20大板。
但殷白夏并未因此而退縮,她寫下狀告書,準備進京告狀,她要告郁安平拋棄妻子、父母,獨享榮華富貴。
然而,在她準備出發的那一天,郁安平卻突然找到了她,并且流著淚請求她的原諒。
他說,其實當年,在他考取功名后,確實是遭到了意外。
他坐馬車時,馬匹受驚,他被甩出了馬車外,頭部受到撞擊,所以失去了部分記憶。
所以,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老家,更是不記得自己在老家還有妻子父母的事。所以,他才娶了華素。
現在的他雖然恢復了記憶,但也只能將錯就錯了。
“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我真的是因為失去了記憶,才會另娶,并不是有意辜負你。但事情已經無法挽回,若是讓那吏部尚書知道,我除了華素外,還有一位妻子的話,他必定不會放過我。”
“白夏,對你我真的很抱歉,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足夠的銀兩,作為補償。”
看著眼前這曾經恩愛的丈夫滿臉內疚,殷白夏心軟了。
她對郁安平的恨也消失了,畢竟,他是因為失憶,才會娶了別人,并非故意辜負她。
既然他現在過得那么幸福,不如就成全他吧。
殷白夏心灰意冷地收拾好東西,打算重新返回村子。
但沒想到,在半道上,她遇上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二話不說,便一劍殺了她。
成為鬼魂后的她一直跟在這個殺手身后,結果她發現,這個殺手在一湖邊涼亭中,和兩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見面了。
這兩個人正是郁安平和華素,他們給了那殺手一袋銀子后,殺手便離開了。
這時的殷白夏哪里還不知道,這殺手根本就是郁安平派來的。
沒想到,這個男人對她居然如此絕情,明明她都已經放棄尋夫,準備回村了,郁安平卻依舊要對她斬草除根。
“小素,你看,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聽著郁安平用調侃的語氣和華素說話,殷白夏恨意滔天。
她萬萬沒想到,她的性命,在郁安平眼里,如此微不足道。
被恨意占據內心的她,吸引了快穿局的注意,她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接受了快穿局的交易。
她定要讓那個負心漢付出代價!
記憶終于接收完畢,白夏剛想睜眼,卻聽見系統一聲尖叫,緊接著,她的胸口處便傳來一陣劇痛。
“咳咳咳咳。”她喉嚨一陣發甜,同時抑制不住地大聲咳嗽起來,大量鮮血從她嘴中涌出。
她費力地睜開眼,看見面前正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這個男人臉上蒙著黑布,看不清長相,而他手上的劍,已經貫穿入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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