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安!”
慕容容跟在一旁拼命的喊著女兒的名字,連跟其他人撞在一起都顧不得了。
“老大,你沒事吧。”
被撞到的男人面色有些蒼白,包裹在手臂上的繃帶漸漸紅了。
男人,秦夜寒卻絲毫不在意,依舊盯著慕容容的身影,俊秀的面容上滿都是意外:“是她。”
屬下也認了出來:“這不是容九辭身邊的那個女人嗎?”
秦夜寒轉頭吩咐:“去查查發生了什么事兒?沒準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
慕容容跟一座雕像一般站在急救室的門口,看著亮起的紅色燈。
從走廊頂部投射下來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看起來分外寂寥。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個世紀,急救室的門才被打開。
慕容容立即沖了過去:“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
“跟我到辦公室說吧。”
醫生倒了一杯水,放到慕容容面前,長嘆一聲,說道:“安安的病暫時穩住了,但是她的情況很糟糕,就算能夠度過這次危險期,也可能隨時犯病。下一次很可能沒這么好運,到時候就救不回了。
所以,你要盡快找到孩子的父親,讓他來做干細胞鑒定,哦,家里的親屬也可以來做一次鑒定。同時你們也要抓緊時間,早點要二胎。”
慕容容連連點頭,等從辦公室出來之后,雙腿一軟,幾乎站不住了。
“容容,你還好嗎?”季白白扶住慕容容,擔憂地看著她。
“還好。”慕容容面勉強一笑:“不是讓回去嗎?怎么沒走?”
昨天晚上她就讓季白白回去休息了。
季白白說道:“天已經亮了。”
慕容容不由喃喃自語:“原來天已經亮了嗎?”
“安安怎么樣了?”
“不是很好。”慕容容低聲將醫生的話說了一遍。
季白白聽得心驚肉跳,不由喃喃道:“本來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忽然就這樣了?”
慕容容沒有說話,站在加護病房的門口,透過房門上的玻璃靜靜的看著安安。
這一段時間安安已經養回來一些,可是比起同齡的孩子,她還是瘦小很多,此時,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看起來更加單薄。
她的女兒啊,真的吃了太多太多的苦,想到這些,慕容容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她眼眶紅得厲害,唇瓣被她死死咬著,喉嚨里發出嗚咽的聲音來。
季白白心里也很是不好受,走過去用力的抱住慕容容:“容容,你別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安安會平安無事。”
“嗯。”
“你回去休息一會吧。安安還需要你,你千萬不能倒下,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慕容容的唇瓣哆嗦了一下:“白白,謝謝你。”
慕容容并沒有拒絕,將安安交給季白白之后就又從醫院離開。
她打了電話給私家偵探,詢問消息。
私家偵探不由大吐苦水:“慕小姐,我真的已經盡力了,這一段時間,容城的男公關都被約遍了,我每一次都要看人家后腰,人家都要以為我有什么問題了,但現在真的還沒有消息。”
慕容容沒有辦法,只能懇求他:“王偵探,我知道很為難你,但是,真的拜托你盡快,我女兒……我女兒快要撐不住了。”
偵探嘆息一聲,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之后,慕容容又打車去了南通小區。
這里是她結婚之前的家。
她到的時候,李秀琴正準備跟鄰居出去逛街,看到慕容容只能遺憾地跟鄰居約下次。
“進來吧。”李秀琴打開讓慕容容進來:“家里沒有你的拖鞋,你就穿著自己的鞋進來吧。”
慕容容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鞋架,眼中閃過些許的恍惚,一個十分久遠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
記得那是她嫁給宋楚河之后的三日回門。
她剛進門,媽媽不問她在宋家過得好不好,也沒有問她,為什么宋楚河沒有跟她一起回門。
而是跟她說:“慕容容既然你已經出嫁,那就是宋家的人,以后要以婆家為重,沒事別總回娘家。”
再后來,她回來也會被媽媽趕回去,時間長了她回來的更少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家里的鞋架上連一雙她的拖鞋都沒有了。
以前常聽人說,女孩子結婚了就沒有家了,她總是一笑而過,現在卻深切地體會到了。
不對,她還有家,她還有安安,只要有女兒在,她就有家。
慕容容深吸一口氣說:“媽,安安又犯病了,病情很嚴重,我想懇求你去做干細胞檢測。如果匹配的話,安安就有救了。”
李秀琴聞言臉龐頓時沉了下來:“我以為你是想通了,要救你丈夫出來,卻沒想到是為了那個野種。”
慕容容忍無可忍:“安安不是野種,她是我的女兒!”
“好啊,你能耐了,竟然敢沖著我大吼大叫,你給我走,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媽,對不起,是我態度不好,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我只求你去做一個檢測,媽,我求你了。”
“出去!給我出去!”李秀琴根本就不聽,將慕容容趕了出來。
“媽!”
慕容容在外面拍著房門,可無論怎么叫房門一直都沒有打開過。
慕容容失魂落魄地離開,她怎么都沒想到媽媽竟然這么絕情,哪怕她再懇求媽媽都不肯去做檢測。
慕容容剛從樓梯走上來,就看到季白白站在病房門口。
“白白,你怎么在門口?是不是安安?”慕容容的神色頓時變了。
“不是,不是。”季白白看到慕容容臉色都白了,連忙說道:“是容總來看安安了,他氣場太強,我撐不住就出來了。”
慕容容一愣:“你說容總?”
“嗯,我看著是。”季白白催促:“你快進去看看吧。”
慕容容點點頭,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
容九辭就坐在病床邊,側身看著沉睡的安安,神情十分溫柔。
慕容容心中猛地一跳,在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安安像極了容九辭的模樣。
下一秒,她就將這個念頭趕出去,她真是想要找到那個男人想瘋了,才會將容九辭跟那一夜的男人聯系在一起。
容九辭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會去娛樂會所做男公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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