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容只覺得心里很亂。
如果容九辭態度強硬,甚至對她用上了剛才季白白所說的種種手段,她一定不會妥協,心里連絲毫波瀾都不會起。
偏偏他這么溫和,那態度甚至說得上是好欺負。
就是這樣,讓她的心亂了。
季白白握住慕容容的手:“其實這沒有什么,他要問,你就讓他問。如果他發信息,你就當收到一條垃圾信息。如果是當面的話,你也可以當做耳旁風,都很好解決。”
“只是有一點,我想說說我的看法。”
季白白的臉上沒有剛才的嬉鬧,只剩下了認真。
她說:“我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畏懼是人之常情。可如果一朝被蛇咬,再遇到蛇,你沒有選擇害怕,而是選擇掐住它的七寸,我覺得這樣也很勇敢。”
慕容容沉默:“如果我沒有掐住七寸,又被它咬了一口,那豈不是很蠢?”
“那你就咬回來啊。蛇肉很貴,蛇肉羹也很補的,這樣算起來你也不吃虧。”
慕容容忍不住笑了,想了想竟然覺得季白白說的很有道理,不提感情的話,她跟容九辭再一次,無論讓誰看,她都不會是吃虧的那一個。
慕容容沖著季白白豎起大拇指:“還是白白你厲害。”
“那是。”季白白甩了甩頭發,然后,她認真的看著慕容容:“不要想那么多,把心思放寬,記得你自己怎么選都對。”
慕容容忍不住抱住季白白:“謝謝你。”
此時,一個老舊的居民樓里。
寧以初正在快速地做一些手工活兒。
一直以來,除了正常的打工以外,在空閑的時候她都會做一些手工補貼家用,雖然賺得很少,但總歸是一個進項。
保姆阿姨端了一杯溫水放在寧以初的手邊:“歇一會吧,你從酒店下班回來,就沒有休息過。”
“嗯,我做完這個小狐貍就休息。”寧以初說話的時候,手上還忙碌個不停。
阿姨不由嘆息,忽然她想到:“你不是說今天去面試,準備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嗎?面試得怎么樣了?”
寧以初說:“我已經盡了全力了,可是……”
后面的話,寧以初沒有說出來,只是嘆息一聲。
阿姨明白,不由朝著在一旁玩積木的小男孩。
她憐惜地看著寧以初:“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寧以初搖頭:“不,我覺得很幸福。”
她承認自己這些年過得很辛苦。
可在辛苦的同時又覺得生命里充滿了力量。
在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從來都不是苦,而是看不到希望的絕望。
她看向兒子,神情柔和。
小寶就是她的全部希望。
叮咚——
“您有新郵件注意查收。”
寧以初將手機拿過來,本來她只是隨意的查看郵件,然而,當她看清楚短信的內容不由驚叫一聲。
阿姨被嚇了一跳:“怎么了……清姿,怎么了?”
她生怕寧以初遇到什么事兒,一著急連稱呼都忘記了。
“是盛開工作室發來的信息,說錄取了我做策劃。”
阿姨松了一口氣:“那太好了。總算是熬出頭了。”
“嗯。”寧以初本來是想要笑的,可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卻落了下來。
“媽咪,不哭。”在一旁玩的小男孩子蹬蹬地跑過來,抬著肉乎乎的小手給寧以初擦眼淚:“小寶會心疼的。”
寧以初看著乖巧的兒子,不由露出笑容來:“嗯,媽咪不哭,媽咪是高興。”
她忍不住抱緊兒子:“小寶,有你在媽咪身邊真好。以后咱們永遠都不會分開的對不對?”
“嗯嗯,小寶只想跟媽咪在一起。”
小小的出租屋里,氣氛特別溫馨。
無論是寧以初還是阿姨都沒有提起剛才的那個名字。
清姿。
黎清姿。
……
翌日。
天才剛剛亮起來,整個容城就開始躁動起來,記者們扛著長槍短炮,趕往容氏集團。
早就有準備的公關部工作人員將在場的記者都引到會議室,等他們入座之后,又送上早餐跟飲料,照顧得很是周到。
一開始記者們的心情還不錯,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心情越來越浮躁,忍不住質問一旁的工作人員:“喂,你們究竟要讓我們的等到什么時候?”
“是啊,不是說記者招待會十點開始嗎?現在都十一點了,怎么還是不見蹤影?”
“容氏是不是仗著自己財大氣粗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容氏什么時候把咱們放在眼里了?不過這根本不重要,重要是的,容氏要不要就容旭峰這個副總經理曾經做出這件錯事,向大家道歉?”
公關部工作人員滿頭大汗地安撫著眾位記者,可是在有人帶頭的情況下效果根本就不佳。
甚至還有的記者架起手機開始直播。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記者小魏,我此時正在容氏集團的記者招待處,原版約定好于十點開始的招待會,現在還沒有開始,始作俑者,容旭峰并未露面……”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直播起來,再加上容旭峰最近出軌,并且逼死對方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的,現在他耍大牌,拒絕出席原本定好的記者招待會的消息,瞬間將網絡引爆。
此時,桃園劇里。
秦夜寒手里端著一杯白酒,盯著電視屏幕,看著鬧哄哄的直播現場,忽而問一旁的六子:“六子,你說,容旭峰現在不出現,不道歉,這是為什么?”
“當然是不覺得自己有錯,覺得自己被逼著道歉委屈了啊。”
六子說完不由看了秦夜寒一眼,一副這么簡單的消息,還要問,老大是不是傻的神情。
秦夜寒有些無語:“你就不會控制一下自己的神情嗎?”
“哦,我沒控制嗎?那可能是我忘記了。”六子說著,努力用一副敬仰的神情看著秦夜寒。
秦夜寒:“……”
算了,他能指望這個蠢貨做什么?
秦夜寒深吸了一口氣,吩咐:“去,你去安排一下,安排水軍去推動一下這件事。”
六子應了一聲立即就去安排,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秦夜寒。
只見他正目光灼灼地盯著電視屏幕,臉上的神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就像是仇恨。
這就很奇怪了。
修羅門雖然跟容氏是死對頭,但是這是積怨,是從數百年前積累下來的,縱然話不投機,那也不至于是仇恨。
六子沒敢多想,從客廳里離開。
容家老宅。
容九辭在跟容旭峰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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