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位于大胤東南與江南交接的一條小路上。
一陣陣的灰塵被掀起,兩匹馬急速奔跑在路上。
耳邊沙沙的風朝著面頰刮了過來,襯出白錦書一雙堅毅冰冷的雙眼。,
她身后,風雪同樣冷著一張臉,緊緊的跟在她身后。
看著白錦書的背影,風雪忽然很恨自己不夠強大,突然很恨自己無能。
她也恨忽律邪的冷漠,更恨皇室的涼薄無恥。
天元帝何其可恥,一邊利用姑娘研制出來的藥與突厥做交易,一邊要守護了大胤幾十年的白家人的命!
如此善妒、毫無容忍之心的皇上,不配做大胤之主!
“吁。”
忽的,前方又幾匹黑色的大馬猛的出現,攔在了白錦書前方。
白錦書嘞著馬韁,冷眼看著暗十三跟暗十五還有暗二。
“你們是來攔著我的?讓開,不然休怪我無情。”
白錦書看著幾人的時候眉眼毫無溫度,甚至有一絲嘲諷。
看見那絲嘲諷,暗十三不忍的別開了頭,道:“大姑娘,王爺之所以不告訴您,便是怕江北之事再一次上演,這次忽律邪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白家人的命,您不能去。”
“我說,讓開!”
白錦書衣袖中飛出幾枚銀針,朝著暗十三打了過去。
看見她動手,暗十三縱身躲開,心中替白家人難過,也替他們王爺難過。
“蕭君策與君家是何關系,不用我多說,你們心中都有數,赤壁之事,他早就知道,也瞞著我不說,他想做什么我不管,但白家人的命,我救定了,神若攔我,我便滅了神,人若攔我,我便殺人!”
“駕!”
說著,白錦書勒緊了馬韁,身子連同馬匹高高躍起。
暗十五跟暗二趕忙去攔,可白錦書手下沒有留情,洶涌的內力對著二人齊齊打去,打的他們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風雪,跟上!”
白錦書大喊一聲,風雪驅馬毫不退后腿的跟了上去。
“噗通。”
暗十五跟暗二從馬背上掉在了地上,摔的噗通一聲。
他們想起身去追,可身子卻動不了了。
“沒用,大姑娘她點了我們的穴,千里點穴,這是滇東郡王府的秘功,沒想到賀時年居然教給了大姑娘。”
暗二搖搖頭,他望著半空,一時間也沒了辦法。
“她的路,何時需要你們來攔了。”
陰狠微沉的聲音在暗二身后響起。
聽見這聲音,暗二渾身都麻了。
他扭不了頭,但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誰。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說話,他跟暗十三還有暗十五就已經被打暈了。
“侯爺,他們都是攝政王的人。”
十八暗佛收回手,猶豫著對著謝允說道。
謝允穿著一身紫黑色錦袍,頭上還帶著玉冠。
跟以前那有些瘋癲的模樣不同,今日的謝允無比冷靜,冷靜下還有柔情。
他看著白錦書消失的方向,足間一點,跟了上去。
“不管是誰攔了她的路,本侯都不會放過對方,哪怕是蕭君策的人也不行,都跟上,本侯要助她一臂之力。”
“是。”
十八道身影卷了暗十三跟暗十五就走,一瞬間就消失在了管道上。
白錦書騎馬的速度很快。
她身上帶著白泰清曾經留給她的令牌,終于在驅馬走了一日的路程后,抵達了赤壁隔壁的城池—大燕城。
大燕城此時已經是人心惶惶,所有白家軍將大燕城守的緊緊的,一個人不放進去,一個人也不放出。
白錦書跟風雪穿了男裝,拿著令牌一路進了大燕城。
“主子,現在的大燕城已經是風聲鶴唳,只要前方赤壁戰役開始,大燕必定傷亡慘重,而守護大燕城的,乃是二公子白承允。”
風雪飛快的說著。
大燕城街道上幾乎沒有百姓。
但仍然有不少商販在開門做生意。
本來要打仗了,百姓們都該閉門不出,可來的軍隊是白家軍。
是大胤不敗神話白家軍。
因而在戰役還沒波及到這里的時候,大燕城的商人還是要做生意的。
街道上只有依稀的幾個百姓路過。
“聽說了么,聽聞前方傳來消息,除了白家二公子白承允還在大燕城外,其他的白家主帥都已經到了赤壁。”
“四國想要從赤壁開始圍攻,一旦赤壁守不住,紅川便全都完了,我們也要跟著完。”
“可是大燕城不是有白承允將軍么。”
“哎呀你懂什么,本來昨日白承允將軍就要出發去赤壁的,可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拖到了今日。”
身側有幾個百姓的談論聲傳入耳邊。
白錦書心魂一震,扭頭便對著風雪道:“走。”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隊穿著白色盔甲的將士手上拿著長劍,將她跟風雪團團圍住了。
白錦書看了一眼領頭的副將,那副將朝著她擠擠眼,隨后沉著眉眼道:
“來人啊,將軍有令,捉拿城中可疑之人,本將看這二人十分可疑,鬼鬼祟祟的,將他們帶到軍機大營。”
“是。”
副將一聲令下,白家軍將士們就將二人給綁了。
“嘶。”
現在正是打仗的緊要關頭,任何人都不能放過。
白家軍行軍多年,深諳這個道理,所以對著風雪跟白錦書動手的時候絲毫沒留情。
副將見狀,眼皮子一跳,對著那綁人的虎頭士兵就拍了一下:“行了,趕緊帶著人走,磨蹭什么。”
個乖乖,這虎頭兵是新來的,這要是將他們將軍最更疼愛的妹妹給弄傷了,將軍就要炸了。
“是。”
那士兵被打了,委屈的摸了一下頭,手下的動作輕了一下,壓著白錦書跟風雪朝著城中的主賬營而去。
白家二公子白承允,乃是西京出了名的溫斂公子。
被人稱為玉面郎君。
當年隨著白承允長大,白家所有人都以為白家要出一個文官了,就白承允的長相,簡直一副狀元郎的模樣。
可所有人都沒想到,便是這個一個郎君,武功乃是所有白家公子中最厲害的。
他有一把玉劍,是從玉山上得來的。
別看是玉劍,可卻實在是鋒利,跟著白承允殺了不少敵軍。
玉劍染血,沾染了血跡,就像是玉中含了血,一旦將劍拿出,所有人便都能認出白承允的身份。
副將白門以及一隊白家軍帶著白錦書跟風雪沒一會就到了軍機大營處,也就是主營帳跟前。
來來往往的士兵在周圍走動巡視,他們目視前方,對于白錦書跟風雪的到來也毫不關心,只專注的訓練。
白錦書看著熟悉的構造,眼中逐漸有血色在凝聚。
她想起以前小的時候跟隨外祖父去白家的大營內看白家軍將士訓練。
眼前的一幕跟過往重合,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她,也再也沒有外祖父了。
白錦書閉上眼睛,被身后的白家士兵推了一把,將她直接推進了營帳內。
白門嘴角一抖,瞪了一眼那士兵,趕忙將營帳的門關好。
白錦書進入營帳后,猛的睜開了眼睛,桌案邊,那玉面一樣的郎君正滿眼溫和的盯著她,眼底一片寵溺。
“囡囡,你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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