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
力王的后背上,流出大片大片的血跡。
平陽瘋狂大笑,見力王滿臉痛苦,眼中全是癲狂:
“賤人?賤人又如何,你多次羞辱本宮,本宮這一輩子都被你毀了,我告訴你,本宮要拉著你一起死,大家都去死,一起去死。”
平陽笑的瘋癲,而力王后背上的血逐漸變成了黑紫色,一看就是匕首上摸了劇毒。
“本王要你的命!”
力王的眼睛都紅了,他的眼底有一抹亮光浮現,但平陽沉浸在刺殺力王成功的喜悅中,并未注意到。
力王伸出手,掐住了平陽的脖子,猛的將她從床榻上甩了出去。
“唔。”
桌案被砸碎,平陽的肚子剛才撞到了桌角,劇烈的疼痛從肚腹處傳來,平陽低頭,只見她身下,殷殷鮮紅不斷流出,她疼的臉都扭曲了,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東西正在從她體內剝離。
“來人,來人!”
力王跌跌撞撞的跑下床榻,手饒到背后,將那匕首拔了下來。
“王爺!”
門外的侍衛聽見聲音,猛的沖了進來。
房門打開,林嬤嬤看見臥房內的情況險些暈死過去。
“這個賤人,刺殺本王。”
力王滿臉煞白,身上的錦袍被紫黑色的血染的顏色難分,話落,直勾勾的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王爺!”
林嬤嬤嚇的噗通一聲坐在地上,而平陽見狀,蜷縮著身子,笑的更大聲了。
“哈哈哈,都死了,都去死吧,母妃,母妃,我好疼啊,母妃,我后悔了,后悔沒早點聽你的話,不僅害了自己的一輩子,還將你給害了,母妃,我好疼,平陽好疼啊。”
平陽嘶吼著。
剛才力王那一掌力氣不小,不僅讓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了,甚至還打斷了平陽的肋骨,讓她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平陽抱著自己的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臥房外面的日光。
太陽掛在天上,一切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但她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她再也不能回到過去了。
都是她,若不是她一直苦苦的癡戀蕭君策,怎么會一步錯,步步錯,將自己害的走到今日這幅田地。
她后悔了,她后悔不該唔招惹白錦書,若非是為了她,母妃也不會那么傻,跟太子合作。
都是她的,是她害了自己,又害了母妃。
從小到大,母妃是對她最好的人啊。
“母妃,對不起,平陽不孝,連您最后一面都沒見到,不過您看,我將這畜生給殺了,我要大胤跟蕭天元都為你陪葬,我要蕭天元的龍椅做不安穩,哈哈哈。”
平陽吐出一口血,力王的侍衛將力王抱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平陽,抬起腳,一腳踹向平陽的肚子上,平陽尖叫一聲,直接暈死了過去。
“來人,平陽公主刺殺王爺,立馬將明月軒封了,傳信去皇宮,就說王爺性命垂危,要榮王殿下趕忙來力王府。”
侍衛冷冷的轉身,抱著力王走了。
沒一會,明月軒便被圍的鐵桶一般,平陽身邊的嬤嬤跟丫鬟全都關了起來,重刑拷打,而平陽刺殺力王的消息也很快就傳遍了洛陽城。
半盞茶后,容止領了東周皇的旨意,帶著五六個太醫來了力王府。
皮外傷還好,可是刺殺力王的那把匕首上摸了劇毒,這毒乃是天下最毒的苦茶子毒。
這種毒藥無藥可解,力王性命垂危,而力王手下率領的軍隊,怒不可遏,紛紛起義,要東周皇給他們一個交代。
軍隊沒了統帥,力王隨時都會喪命,軍權落空,力王不醒,就算是皇上,都不能直接下令將力王手上的兵納入其他的軍隊,這是東周歷年傳下來的規矩。
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力王府傳出消息,說是力王中毒身亡了,已經沒了氣息。
平陽被關入死牢,洛陽城人心惶惶,東周皇馬上了大臣們進宮,其中,便有汝王容汝。
早在回洛陽前,容止便已經將容汝有反心的消息傳給了東周皇。
力王一死,汝王知道時機到了,心知一旦今日皇宮他去了,就沒有出來的日子了,迅速調集了大批的人馬,打算趁著力王的死,生事,篡奪皇位!
力王府,力王的院子。
五六個太醫圍在床榻邊上,看著嘴唇發紫的力王,太醫們皆搖了搖頭,言語間說是可以準備力王的后事了。
王府的小妾們跪在院子中哭哭啼啼,而麗夫人則是臉色發白,一邊哭一邊心中驚恐。
平陽那個瘋女人,居然將力王給殺了。
她原本以為平陽知道江太妃死了,會崩潰,肚子里的孩子會保不住,她沒想過平陽居然會殺了力王。
她難道不知道她刺殺力王,會引起兩國開戰么。
還是說,平陽是故意的,故意引起戰火,為的就是報復大胤的國主。
一想到自己做的事,麗夫人渾身發涼,她顧不得傷心,滿心想著要趕快讓逃跑。
容止跟力王不一樣,若是讓容禮知道是自己間接導致了平陽刺殺力王,那么容止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容止這個人,太過于恐怖了。
“你們出去吧。”
容止聲音低沉,冬和聞言立馬將太醫們都請了出去。
“微臣告退。”
太醫們彎著腰,在冬和的示意下,緩緩的退了出去。
容止眼睛瞇起,在太醫們走后,慢慢的踱步到床榻邊,而床榻上,力王的眼睛睜開,除了嘴唇還在發紫外,其他的一切都十分正常。
這場刺殺本來就在容止跟力王的計劃中,容止想要挑起的大胤跟東周之間的戰火,而容禮想要容汝手上的權勢,順便來一個金蟬脫殼,擺脫東周皇的控制。
這個計劃,堪稱天衣無縫,當然,其中也少不了白錦書的出謀劃策。
開戰,是必然的,與其維持表面的和平,不如快刀斬亂麻。
“殿下,服下這枚丹藥,待容汝的事情結束后,陛下還會命人再看檢查你的身體。”
容止從袖子中拿出一枚丹藥遞給力王。
力王毫不猶豫的將丹藥吞下,從袖子中扔了一枚令牌給容止。
這令牌,正是可以調遣他手下軍隊的令牌。
他相信容止,就算是不相信,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容止的身份他知道,所以力王也不擔心容止會對東周的皇位有覬覦之心。
“榮王殿下莫要忘記你我之間的約定。”
力王盯著容止,容止點點頭,將令牌丟給冬和,:“自然,只需要力王殿下睡上個兩日,屆時東周跟大胤的戰火拉開,便是殿下登上高位的時候。”
容止滿臉高深,力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自知看不透容止,閉上眼睛,躺在了床榻上。
“主子,一切事宜都準備好了,屬下什么時候動手。”
冬和捏著令牌,他的意思是,容汝跟白子凱的事情已經暴露了,主子答應了白大姑娘,要親手割下白子凱的首級交給她。
主子既然答應了,便會說到做到,再說,白家當年對主子跟溫世子有恩,白子凱如此害白家人,主子就算是不看在大姑娘的面子上,也會盡全力誅殺白子凱的。
“本王親自動手,有些事情,該了節了。”
容止目光清冷,雙手背在身后。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容汝有反心,趁機生事,東周皇將軍隊全權交給容止調遣。
在容止的率領下,容汝一黨被追出了城外。
“駕!”
塵土飛揚,馬匹跟侍衛在城外的樹林中奔跑。
洛陽城外,有一大片樹林,名為葬生林。
這林子很大,平日里沒什么百姓會進來,因為進來了會迷路。
白子凱護送著容汝,一路逃進林子中。
現在他們已經顧不得這林子中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只要擺脫容止,就好。
“再快些,駕!”
白子凱騎著一匹大馬,跟在容汝身邊。
他對容汝,看的出來,很衷心,可憐白老將軍掏心掏肺對他,到頭來,卻還要被怨恨,最后白白子凱害死。
而容汝,不過是收留了白子凱兩年,又委以重任,就讓白子凱拼死保護,說出來,多諷刺啊。
“殿下,大人,前面,前面!”
十幾個侍衛身上帶著傷,護送著容汝往前奔跑。
可前方卻竄出一支隊伍,為首的,便是冬和。
“一個不留。”
冬和身后,精良的暗衛滿身殺意,白子凱縱馬擋在容汝身前,看見冬和,他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可力王,明明已經死了。
“你們護送殿下走,這里我來善后。”
白子凱抽出大刀,冷冷的盯著冬和,眼底全是殺意。
“呵,想走?也要問問我主子,白子凱,你狼心狗肺,你還記得手上的這把大刀是誰送給你的么,這大刀上,又沾染了多少白家將士的血,你可是還記得請!”
“今日主子,便替大姑娘,正天道,肅邪擰!”
冬和冷笑一聲,樹林里,又落下了二十幾道黑色的身影,都是容止手上的暗衛。
這些年容止秘密訓練了很多暗衛,手上的勢力也遍布在東周各個地方。
這是頭一次,他將勢力暴露,目的就是為了殺白子凱。
“容止無緣無故,為何非要替白家人出頭,哈哈哈,我知道了,又是為了白錦書是不是,她跟她那個賤娘一樣,都是勾引男人的好手,怎么,莫非容止也跟白錦書有一腿?哈哈哈。”
白子凱眉眼陰沉,緊緊的握著大刀,笑的猖狂。
不過是窮寇而已,他這樣,只會讓他死的更快。
“閉嘴!”
“嗖”的一聲。
一把飛鏢猛的擦著白子凱的臉頰打在大樹上!
“容止!”
飛鏢飛過來的速度太快了,還夾帶著內力。
白子凱的臉被擦出一道血跡,翻身下馬,目光沉沉的看著容止。
原來,容止不僅會武功,內力還如此高深,他們一直都被容止給騙了,而他更沒想到,容止會跟白錦書合作。
“今日,本王便替白家被你害死的人,討一個公道!”
白色的身影出現在白子凱眼前,容止穿著一身白衣,像是白無常一樣,隨時都能要了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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