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岑受傷,拆包裹的工作是許天來完成的。
原本說的兩個包裹,寄過來的卻是滿滿的三個!
可以說準備得很齊全,什么補身子的鮑魚瑤柱,連粵省補身子用煲湯藥材都有,人參都準備了一根!
蘇岑合理懷疑,閔旭是想讓她補上火去。
包裹里面還裝了一個紅布包一樣的東西。
許天本想讓蘇岑自己看,但蘇岑卻懶得動,讓許天直接把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拿出來一看,是一條串著子彈頭的紅繩。
蘇岑看到這玩意兒,人都懵了。
給她寄顆子彈頭干嘛?
紀念她研發覆銅鋼子彈成功?
蘇岑只想表示,大可不必了。
許天也看出了蘇岑的疑惑,又往包裹的側邊掏了掏,果然跟著一起過來的有一封信。
“信我就不幫您看了,我幫您拆了,您自己一個人看。”
說著話的間隙,許天已經把封好的信封拆開了。
隨即就像信件燙手一樣,咻的一下,把信件放到蘇岑訂做好的床桌上。
趁著蘇岑讀信,許天瞄了一眼被蘇岑隨手放到一邊的子彈,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雖然沒見過,但他是聽說過閔旭的“傳說”的。
當年閔旭帶著一個特戰連,突進敵人的駐扎營區,足足殲滅了敵人一個營級隊伍。
那功績,在三軍里面都是赫赫有名的!
聽方存志這個前隊員說,那一次,閔副團身中三槍,最后一槍甚至直往心臟而去!
差一點就死在最后那一槍上。
后來閔副團就把那枚子彈收起來隨身帶著,視為自己的護身符。
本來是有兩顆子彈串在一起的,另一枚子彈是閔副團最好的兄弟,顧澤烈士為他擋下的子彈。
至于為什么到蘇同志手上就只剩一顆了?
只能說果然男人就是男人,就連軍中傳說,戰功赫赫的閔副團都逃不掉。
沾著別的男人血的子彈,怎么可能會讓自己媳婦戴?!
就算那人是自己過命的兄弟也是不行的!
想著,許天忍不住就笑出了聲來。
引得蘇岑疑惑地看向他。
見蘇岑看向自己,許天馬上假裝咳嗽一下,一正臉色。
難得地話多了起來。
“我聽方存志說過,閔副團一直隨身帶著兩顆子彈,一顆子彈是差點要了他的命的子彈,另一顆是閔副團最好的兄弟幫他擋下的子彈。”
“他一直把這兩顆子彈隨身帶著,作為自己的護身符。”
“我估計這顆子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枚,閔副團應該是怕您再受傷,專門給您寄的護身符。”
聽許天說了那枚子彈的淵源,蘇岑終于給了那枚子彈一個正眼。
emmmm,就很難評。
差點要了自己命的東西,一直隨身戴著,不覺得膈應嗎?
而且這對他來說這么“有意義”的東西,給她似乎也不太好吧,還是一直隨身帶著的......
他們之間,有些事情總是要說清楚的。
這些讓關系變得不明不白的東西,她還是不要收為好。
蘇岑單手把子彈重新收回紅布包里,隨手又放到旁邊的床頭柜上。
然后就再也不鳥那枚子彈了。
許天看看蘇岑,又看看紅布包。
心里為閔旭哀悼著。
閔副團是真的慘!
連自己隨身帶著的護身符都送過來了,可惜啊可惜!蘇同志根本就不吃護身符這一套!
他是很想幫忙,但他也就只能幫到這里了。
至于別的,只能靠閔副團以后再接再厲了。
蘇岑把紅布包放一邊之后,開始繼續看信件。
可以看出信是趕時間寫的,字跡跟上次的收放有度不同,明顯潦草了不少。
信上說他有緊急任務,本來請好了假要過來看她的,計劃被緊急任務打破了。
還囑咐她好好養傷。
信上也簡單說了下子彈的事,說是護身符。
至于許天說的那些淵源,里面一字沒提。
可是是怕她有心理負擔不肯收吧。
但即使這樣,她也是不會收的。
“把東西收起來吧,等下次見到他的時候還給他。”
說完,蘇岑把信紙折好,連帶信封一起遞給許天,讓許天把東西都收起來。
自己則重新將注意力回歸到剛才被擱置的筆記本上。
......
蘇岑才問了軍工那邊的情況,第二天陸嚴良就興沖沖地過來了。
一進門,陸嚴良就迫不及待開口了。
“故障原因找到了!42mpa的液壓油用的是你特制的抗磨液壓油,內部壓力過大,液壓油缸的鋼材質承受不住這么高的壓力。”
“我已經跟航天所那邊聯系過了,他們已經加急定制了一批鋁合金的液壓油缸送過來,上面也已經跟航天所那邊交涉,準備派人下來下屬的軍工廠,實現鋁合金的技術共享。”
“這樣之后也不用老這么麻煩航天所了。”
蘇岑嗯了一聲。
最后鄭重看向陸嚴良,輕聲問了一句:“其他的沒什么吧?”
具體蘇岑說的其他是什么,她也沒有明說。
但陸嚴良還是一聽就懂了。
“放心吧,只是意外事故,咱們這兒可是軍工總部。”
得知沒別的情況,蘇岑也是松了一口氣。
也不能怪她這么小心。
就像陸嚴良說的,那可是軍工總部,連軍工總部都能混進不良目的的人,那真的是要大亂了!
見蘇岑的神情松動下來,陸嚴良不由好笑地調侃。
“你這小妮子,一天天的思緒這么重,小心不到三十就白頭!”
蘇岑:......
好惡毒的詛咒!
不過比起白頭,她更怕禿頭。
所以她才要想過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不然這樣忙下去,根本就沒有個到頭的時候,忙著忙著就真的要禿頭了。
說著說著,陸嚴良又回歸到正題。
“之前你提的好些方面,我們都一一檢查過了,期間我們還意外改進了液壓油缸的冷卻器。”
聽到大家的狀態都不錯,蘇岑心里也高興。
隨即笑道:“聽著進度不錯。”
蘇岑這么一說,陸嚴良的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那可不是,你就好好養病不用擔心實驗的事情,等你出院的時候,多的是工作讓你忙,你就好好珍惜這段悠閑日子吧。”
這一次,陸嚴良一直待到晚上才走的。
因為等鋁合金的液壓油缸到了之后,軍工那邊的就會重新開工。
雖然陸嚴良一個人是完全足夠用的,但陸嚴良還是習慣先跟蘇岑對接一遍,以防其中有什么沒有及時溝通好的改動。
畢竟一點點差錯都會造成實驗室的大事故。
就像這一次的意外一樣。
陸嚴良走后,蘇岑重新回歸安靜的“養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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