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驚凰看著陳之薔一家離開,紅唇勾了勾。
這一世,陳之薔她們應當不會再那么愚蠢。
她們興許還會成為她對付云京歌的助力!
而且云京歌那邊、也并不是結束……
當天晚上,許多丫鬟奴仆聽到春園不時傳出哭聲,還有女子凄厲的喊聲:
“嗚嗚嗚……我死得好慘……我死得好慘啊……”
“嗚嗚嗚……嗚嗚嗚……”
幽怨的哭聲蔓延,驚得丞相府夜不能寐。
云震嶸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事,親自帶著人進春園前前后后地翻找。
可沒有找到任何隱藏的人!
他以為是那人已經混出來,當下命令:
“團團圍住春園,不準任何人再涉足!”
大晚上的,丞相府興師動眾,點燃火把,將春園團團圍住。
可、就在如此情況下……
忽然起風了,凜冽的風將許多護衛的火把吹滅,光線瞬間暗淡下來。
在這時,春園里又傳來女子凄厲的哭聲:
“嗚嗚嗚……我死得好慘……死得好慘啊……”
“地府好冷……好多尸體……好多眼珠子……云京歌……你還我命來……你來陪我……”
那聲音拉得長長的,陰森又哀怨。
所有人看著熄滅的火把,刺骨的寒風還在吹,無一不嚇得后背直冒冷汗。
云震嶸和趙如蕙心底也開始發怵。
但趙如蕙撐著,冷聲道:“肯定是有人想構陷京歌!胡言亂語!
繼續找,一定要將那裝神弄鬼之人揪出來!”
只可惜……
接下來兩日,依舊是如此情況。
無論他們用盡什么辦法,依舊找不到任何痕跡。
甚至他們在春園里找尋時,院子里還是會響起那哀怨的女子哭聲。
就像是在耳邊響起,明明聽見,卻又看不見任何人……
第三日。
一位仙風道骨的道士拿著個羅盤路過丞相府時,臉色頓時一變。
“黑氣罩頂、陽宅聚陰,大兇在戶,敗運之相……”
趙如蕙剛準備去寺廟求佛,就聽到這道士的話。
她立即上前詢問:“這位道長,你從何而來?可知我這府中,如何破解?”
“一個閑散云游的清虛真人而已。”道長高深莫測。
趙如蕙很快將他恭恭敬敬請入府中。
清虛真人在春園看了一番,甚至又往夏園、秋園、冬園一番走動。
最后臉色凝重:“陰氣太重,久久不散。死于園中之人,生前定覬覦四座園子已久。”
趙如蕙眸色頓時一亮,他說得太對了!
陸嬌麗在世時,不止一次提過說這四座園子太美麗,若她能擁有該有多好。
沒曾想死后竟然也不走?
趙如蕙立即問:“道長,那這該如何是好?”
“怨念太深,邪祟難除,符紙鎮壓九九八十一日,必于四園形成八卦籠陣。”
清虛道長說到這,又對趙如蕙著重叮囑:
“期間,不許嫡大小姐任何一位舍妹靠近,她們心中生異,必當破壞。
且、九九八十一日,四間園子絕不可住人。”
趙如蕙眼皮頓時一跳。
清虛道長所說的舍妹,她自然知曉是哪些人。
可這四間園子是輔國公府的九位公子給云京歌修建的。
其奢華之處,府中無任何院子可比。
若不住這兒,云京歌住哪兒?
趙如蕙忍不住問:“道長,那人只死在這春園,真有如此嚴重嗎?”
“魂魄癡纏,來回游蕩,若遇陽氣,吸陽魂,愈猖獗。”
清虛道長神色間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他現場拿出符紙開始寫。
一會兒時間,寫出厚厚一沓,遞給趙如蕙:
“若信本道,便將其貼在四座園中,可見因果。”
揚出話后,他拿著羅盤離開。
趙如蕙立即追上前:“道長,這……需要給您多少……”
“道家不收香火,濟世救民,慈悲為懷。”
清虛道長甩了下拂塵,仙風道骨的身影就此離開。
趙如蕙驚了。
本覺得這人多多少少是個騙子,騙人財物。
可他不僅提醒她警防幾個庶女,還不要錢,竟然就這么走了……
趙如蕙一番遲疑之下,還是將那些符紙四處掛在四個園中,按照八卦圖的方位。
果然,當天晚上,再也沒有那凄厲的哭聲!
而符紙一旦拿掉,當晚又會出現!
若有人進入四座院子中的一個,那凄厲的哭聲更會變本加厲,連符紙也鎮不住!
如此一來,眾人越發覺得后背生寒,又不得不信……
四個園中,就此封存!
云京歌養了幾天傷,也不得不被迫搬離冬園。
那院子雖然也精美,可沒有特別的花卉,沒有瑤亭,也沒有別具匠心的布置。
這只是一個所有人都會擁有的、平平無奇的院子。
云京歌就像是從天宮搬到了凡間,周身也少了那股子仙氣……
紅霜護送著云京歌搬家,第一次覺得近日發生的事完全超脫她的掌控、認知。
看來、必須去通知輔國公府,必須見見公子了!
夜,贏宮。
無人知曉的破敗冷宮,云驚凰將一堆道士用品收納整理。
只需往里面裹上一些藥材,便可被收納進醫療包中,查無可查。
誰也不知曉,她便是那清虛道長……
也沒人會知曉,院子里那哭聲是小隱給她的一套什么“藍牙音箱”。
她完全不知道是何原理,只知隔得遠遠的,在丞相府墻外摁動下開關,即可發出那怪異的聲音。
在起大風時按,效果更加。
云驚凰經歷過重生,對這些物品接受度也很高,沒過多的懷疑。
只要能讓云京歌和趙如蕙不痛快,便是佳物!
只可惜,金枝明月簪還是壞了……
云驚凰回到龍寢宮,坐在梳妝鏡前,心痛地看著壞掉的簪子。
這么貴的簪子……這么美麗的簪子……就這么毀了……唔……好可惜……
她想著想著,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睡著……
夜深。
那個偉岸的身影,坐在輪椅上,從外面緩緩而歸。
昏暗的寢房里,女孩小小的身影靜靜地趴在桌前,一動不動。
帝懿長眉微微一擰。
那雙深邃的眼眸,泛著冷淡與深沉的光澤。
他靜靜沉思了片刻,轉動著輪椅,緩緩過去。
大門無聲關閉。
帝懿微微一抬蒼勁好看的大手。
云驚凰小小的身軀被內力輕輕托起,平緩地、安然地落在了龍床上。
全程,她都未曾被驚醒。
帝懿眼角的余光中,又映入一支壞掉的金簪。
他伸手拿起,眸色微瞇。
片刻后,沉聲開口:“蒼伐。”
門外,很快出現一抹身影,恭敬低頭:“屬下在。”
帝懿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女子,手一揮,被子將女子嚴嚴實實地蓋住。
輪椅這才來到門前,開門。
“天亮前,修復。”
他嗓音沉著而尊貴。
沉甸甸的金簪被交到蒼伐手中。
蒼伐還有些難以置信。
王終于知道這些小事了?實屬難得!
“屬下這就去。”
離開時,他還斗膽提醒:
“王,被子不能蒙住女子頭部,會呼吸不暢……女子比男子更嬌弱,需細致……”
帝懿深邃的長眸閃了閃。
蒼伐立即開溜,找人修簪子去了。
熟睡的云驚凰,對此一無所知……
當再度醒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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