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監牢之中。
芊芊與那西域男子被綁在木架之上。
柳塵叫人用冷水潑醒兩人。
看著驚恐的二人,柳塵面無表情的走上前,說道:“知道嗎?你真不該來招惹我。”
“因為這預示著,接下來,我將發兵伽色尼。”
“同時還會搜遍天涯海角,找出你們每一個親人朋友,以及你們所有在乎之人,然后一刀一刀的,活活凌遲了他們。”
聽著柳塵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兩人瞬間如墜冰窟。
“不過你們別怕,我不會對你們怎么樣,因為這是狄云應該做的事。”
柳塵說著,拍了拍狄云的肩膀,說道:“我現在給你一道特赦令,不管你對這兩人做什么,哪怕殺死他們,我也赦免你無罪。”
“現在,去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吧。”
聽到這話,木架上的兩人頓時臉色煞白。
他們知道,柳塵是有這個權利的,在新宋,他完全可以赦免任何一個殺人犯。
“饒命,饒命啊!是……是這個賤婦勾引的我,我不想動她,可她一直纏著我,我……我我,我真不想碰她啊!”
男子最先忍受不住這黑暗且壓抑的環境,并大聲求饒道。
芊芊聽后,臉色更白,接著怒斥道:“你這個沒用的窩囊廢!你以為求饒就能活命嗎!”
“我告訴你吧,之前被你壓著上的是狄云的女人!你知道狄云是誰嗎!他可是并肩王的心腹愛將!”
“莫說不是我勾引的你,即便是這樣,你以為你還能活嗎!”
“你會跟我一樣,會被千刀萬剮!會被剝皮凌遲啊!哈哈哈!”
男子臉頰跳動著,恐懼道:“你……你你,你瘋了,你勾引了我,你還想拉我一起死!你一定是瘋了!”
一旁默不作聲的狄云忽然冷笑道:“你這個賤婦,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你挑的男人!”
芊芊聽著狄云的嘲諷,卻依舊癲狂大笑著:“哈哈哈,是!是啊,我原本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婦!”
“但那又怎樣!狄云,我告訴你!他就算是個窩囊廢!也比你強!”
“你壓根兒就不是男人!你根本不能滿足我!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可我還是要忍受著厭惡討好你,還要嫁給你,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說著,還忍不住對柳塵嘲諷道:“你說會追殺我在乎的人?那就殺啊!你以為這天底下還有能叫我在乎的人嗎!”
“從小時起,我父母嫌棄我是女娃就把我丟棄,我被我叔父收養,我以為有了依靠,可誰能想到他也是人面獸心的畜牲。”
“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不斷的被叔父侮辱,后來被他玩膩了,更是被賣到娼館忍受無數臭男人伸來的臟手!”
“后被特使大人收留,我又以為自己有了依靠!可結果呢!還不是把我送給耶律大石凌辱玩弄!”
“這中間我遇到了你們眼前這個男人,我一直以為他是唯一會疼愛我的男人,可是現在,可是現在……嗚嗚嗚!”
芊芊哭的撕心裂肺,從小到大受到的殘忍對待與不公都在此刻全部爆發。
狄云握著刀的手開始顫抖,他想一刀殺了眼前這個女人,但還是有些不甘心,“你真的,自始至終都在騙我嗎?”
芊芊瞪著狄云,十分肯定的喊道:“是!我就是在騙你!誰叫你蠢你好騙!怎么樣?來殺了我啊!”
狄云忍無可忍,提起刀就要抹了她的脖子!
然而就在這時,柳塵卻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沒錯,就在剛剛,柳塵看到了芊芊眼里的求死意志,仿佛這才是解脫了一般。
這讓柳塵感覺很不爽!
沒錯,對待自己厭惡的人,柳塵最討厭的就是讓對方開心!
就仿佛當初女皇吊唁趙佶時,遇到的那個想全了名聲的儒生一樣。
要殺那樣一個人,對柳塵而言簡直比捏死一個螞蟻都簡單。
但他就是很不喜歡,那種殺了對方還反而好像是在幫對方一樣的感覺!
他更喜歡殺人誅心!
眼前也是如此!
柳塵安撫下狄云,之后走到已經有些崩壞的芊芊面前,然后伸手用力捏著她的下巴,“你想報復嗎?”
芊芊已經暗淡無光的眸子閃爍起一絲茫然。
柳塵漠然道:“你不是恨很多人嗎?可以,我給你一個報復他們的機會,但我有兩個條件。”
“第一,從此以后,你將成為我身邊養的一條狗,我讓你撕咬誰,你就必須馬上對他亮出獠牙。”
“第二,等你報復了傷害你的人之后,在你最滿足的那一刻,我會用最鋒利的刀扎進你的心臟。”
芊芊聞言咬著牙說道:“我寧愿你現在殺了我!”
柳塵攤了攤手,說道:“那也無所謂,但侮辱過你的叔父和特使,以及那些向你伸手玩弄你的男人,還有那個耶律大石,就要繼續逍遙快活下去了。”
“而你,則依舊是個無足輕重,仿佛糞坑里的蛆蟲一樣,溺死在最骯臟最不起眼的角落。”
聽到這話,原本已無求生意志的芊芊,臉上忽然迸發出一絲猙獰,只見她銀牙緊咬,雙眼爆紅,鬢角青筋根根清晰!
那無邊的怨恨仿若實質,就連旁邊的狄云都忍不住有些動容!
而反觀柳塵,卻始終一臉平靜,并緩緩接過狄云手里的刀,開始慢慢朝她雪白的脖頸上扎去。
隨著血珠順著刀尖開始滑落,輕微的刺痛仿佛讓她恢復了一些理智!
“我做你的狗!請讓我做你的狗!!”
一聲響徹監牢的嘶吼,讓牢獄里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們,都忍不住顫栗了一下!
柳塵嘴角勾起,似乎很滿足對方的反應。
接著,“唰唰”兩刀,便劃開了她手腕上的麻繩!
“現在,我要你殺了這個男人。”
松綁之后,柳塵把刀放到芊芊手里。
狄云見狀,瞬間警惕起來,生怕她忽然暴起傷害柳塵。
不過柳塵卻始終巋然不動,一臉平靜的看著手握尖刀呆愣在原地的芊芊。
直到一旁火盆的光線從刀刃上反射到她的眼睛,她才仿佛大夢初醒般轉過身,然后拖著長刀緩緩朝西域男子走去。
刀尖劃過地面的石磚,發出刺耳的“呲啦”聲。
男子渾身顫抖,褲腿也開始變得潮濕一片,他竟被此刻的芊芊嚇到尿了褲子!
“別,別殺我,我那么喜歡你,我……”
男子緊張的哀求道。
然而芊芊卻已經端起長刀朝向了他。
一刀,兩刀,三刀……十刀,二十刀……
凄厲的慘叫不絕于耳,芊芊那尖銳的獰笑聲也始終伴隨。
這一夜,整個牢房的犯人都沒敢合眼,忍不住開始指天賭咒,發誓出去以后一定從良,打死不再做壞事被抓回牢里!
即便平常每天眼神里總是帶著兇光的強盜們,也都被嚇得眼神清澈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