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說來……
與其成為眾矢之的,讓一眾頂尖勢力覬覦,倒不如只取一部分。
雖說這樣一來,同樣會徹底讓大秦皇朝登臨青天大陸,出現在無數大小勢力的視線中,但相較于被幾方頂級勢力包圍中央,是好上很多。
“這灘渾水可不是那么好趟的……”
嬴政眼神一閃,喃喃低語道。
嗡……
忽然,一道如同湖面漣漪一般無聲的波動出現在身側不遠的地方,那是一位身著墨色玄鳥錦袍的青年。
“兒臣參見父皇!”公子高上前作揖拜道。
“深夜突然前來,是有何事?”嬴政回身,雙眸注望著突然出現的公子高,這還是他少有突現近前的時候。
每一次這般出現,都意味著有緊急情況出現。
“啟稟父皇,大空皇朝派出使團前往大安帝朝,意欲聯合;大林皇朝與大聞皇朝相交頻繁,于落日時分,兩朝皇帝會面于敦安山。”
公子高低首沉言道。
嬴政聞言,眼神微微一動。
“看起來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沒想到那位大越皇朝的皇帝反倒是幾兄弟之中最能忍的!”
大越皇朝還沒有任何的異動,反倒是其他的幾座皇朝,異動頻頻,這的確是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不過想想,那位越景行已經苦心忍耐了那么長的時間,再忍上一些時日倒也沒有什么。
只不過……
其他的幾大皇朝都有動靜了。
你大越皇朝再忍耐下去,還有什么意義嗎!
“傳令下去,開始吧!”嬴政側眸向著一處黑暗下達了一道命令,待到話音落下,那處黑暗才是回應起了聲音。
“喏!”
“高,北域情況如何?”嬴政回過頭來,又問道。
“北域魔淵、鬼域并無其他動向,西域蠻神宮一戰,兩家收獲不菲,自那之后,便是少有關心外面之事,隱有作壁上觀之意。”
“至于橫山,他們似乎是準備摻雜進來,不過具體目標動向還沒有確定!”公子高沉聲回答道。
經過了這么多年的發展……
黑影司早已發展壯大,近乎覆蓋了大半個青天大陸,海量修士加入進來,成為了黑影司的不記名殺手。
當然這些人都是外圍人員,真正的核心始終都是公子高手中的黑影兵團。
由于黑影王國的存在,以及黑影兵團能夠隨時穿梭虛空回返黑影王國的特性,使得黑影王國成為了無數信息交匯的一處中轉空間。
每天都有大量的來自各方的消息在這里匯總傳出。
公子高能夠以最快速度將消息傳回,其依靠的就是黑影王國以及無孔不入的黑影兵卒。
“摻雜進來……”
嬴政輕聲一語,淡淡說道:“具體查探一下是橫山的決定,還是十三堂中的想法,如果是后者的話……”
嬴政一擺衣袖,轉身昂首望向夜幕星空。
“那就有些意思了!”
隨著那道聲音落下,天地間陷入了一片幽遠的沉寂。
直至片刻過后,才有聲音將沉寂打破。
“退下吧!”
“喏!”
……
數日后。
大越皇朝。
“啪!”
越景行將手中的密報奏折一把摔在了桌案上,平日紅潤慈祥的臉龐此刻陰沉一片,眼眸間閃爍著陰翳的寒芒。
朔朔的冷風在大殿內洶涌。
一股難以壓抑的憤怒從天而降,覆壓眾臣,所有人都是心神顫栗,不敢言語。
越景行咬牙喊出兩個名字。
“越景空……”
“越景池……”
“陛下,具體發生何事,如此動怒!”能夠在眼下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的,除了曾經大越帝朝的鄂宏伯鄂太師以外,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何事?”
“還不是越景空和越景池這兩個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想要向其他勢力尋求聯合,真當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嗎!”
越景行怒火上頭道。
聽到‘吃里扒外’四個字的時候,鄂太師的眉頭微微一皺,不過他也并沒有說什么。
當聽到最后的時候,他的雙眉徹底是緊皺起來。
“與其他勢力聯合?”
“陛下確定?”
“他們就沒有想隱瞞什么,又有什么不確定的!”越景行臉上的神色越發肅寒。
他們幾個親王分庭抗禮這么多年,越景行又怎么可能沒有向其他親王的勢力中安插人手。
莫說是他,就是其他的幾位親王,也都是同樣做法。
可以說如今的六大皇朝內,基本上都是遍布著彼此的人,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夠在第一時間傳開。
再加上……
大空皇朝和大池皇朝那看上去是非常隱秘,可實際上卻是光明正大的行為,簡直就是將消息擺在了他的眼前,生怕他不知道一樣。
鄂太師見越景行不似胡言,臉色漸漸復雜起來。
“自大越帝朝分崩離析,化作六大皇朝始,周圍各大頂尖勢力的窺伺愈發不做遮掩,而大越要想破除周邊窺伺,唯有重立帝朝,以無雙之姿御諸方野心。”
“如今景空王和景池王這等行為,與引狼入室又有何異!”
鄂太師滿心悲怒。
可在心底卻是一片無可奈何的黯然。
眼前情況,他在六朝分裂當初就已預見,但他也是無力阻擋,他清楚這一切事情的真正由來究竟是何。
是那位已經已經逝世的大越大帝越長明。
若非其坐帝位久矣,而不肯冊封太子,退位讓于太子,又何來如今之事!
“引狼入室……”
“他們真以為從其他地方得到幫助,就真的能夠一統六大皇朝,重建帝朝,立身為帝嗎!”
“簡直癡心妄想!”
“我才是大越帝朝的順位太子,是大越帝朝當代唯一的大帝!”
說到最后。
越景行憤而起身,一甩帝袍衣袖。
“退朝!”
望著一步破空離開的越景行,朝堂眾臣紛紛是神色復雜,最終是輕嘆一聲,搖頭不語,轉身向著大殿外走去。
行至殿外遠矣。
眾臣紛紛交談起來。
“呂衛!”
“高丞相!”呂衛回身見到來人,微微行禮道。
“你覺得陛下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些變化!”高丞相直言不諱說道。
自從呂衛出現之后,其一身才華與穩重性格讓其深受越景行欣賞,一來二去,這位越景行身邊不世出的謀士,也是得到了大越皇朝的丞相和大臣們的欣賞認可。
這些年來,呂衛在朝堂中的地位也是日漸攀升。
如此才有當今上殿聽聞之位。
“變化……”呂衛神色突然認真起來,低聲說道:“我與陛下相見不久,不比高相,但論起變化,我還是有所發現。”
“細說!”高丞相邊說邊走道。
“在之前,我并沒有感覺陛下的心態有什么變化,不過自從大寧帝朝回來之后,我發現陛下似乎變得有些焦躁易怒起來。”
呂衛說著,不由微微嘆了口氣,“陛下乃是如今大越皇朝的皇帝,未來大帝,怎可有焦躁易怒之癥,此病為心病,于是近些時日來,我也想尋得陛下病癥由來,只可惜,全無所得!”
高丞相聞言,頷首深深嘆了口氣
“你所言是極!”
“陛下之病全賴心急,他太心急了!”
“以如今六大皇朝之境況,想要重立帝朝,何其難也,然陛下年歲已高,壽元將盡,且心有不甘,故此才生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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