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疾何時生出都可,但卻萬萬不該此時生出啊!”呂衛搖頭嘆息道:“如今六大皇朝周圍群敵環伺,各大勢力看似無動于衷,可實際上都是在明里暗里的出手打壓,他們都是不希望大越帝朝重現青天。”
“可偏偏……唉!”
呂衛又是深深地嘆息一口,儼然一副憂國憂民之像!
高丞相也同樣是深有感觸,尤其是剛剛在朝堂上聽聞那兩位親王已經準備與其他勢力聯合的事情,更是不知作何。
“若非先帝留戀帝位,又何至于出現這等事情!”
“遙想當初,大帝坐鎮中宮,九位親王皆為絕世人杰,其天資聲名皆是為其他三大帝朝所驚羨,沒想到,最終竟然會落得眼前局面。”
高丞相在大越帝朝內位高權重,自然是經歷甚多,故而,心中感慨也是深遠不絕。
以往大越帝朝之際,其他的三大帝朝皆是苦于后繼無人或后繼乏力,但大越帝朝就仿佛是得天地所鐘一般,九位親王盡有大帝之姿,其余三大帝朝皆是羨慕異常。
結果……
一場秘境變故直接隕落三位。
這剩下的六位又是手足相殘,宛若仇敵一般。
當真是世事變遷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向外走去。
突然一名太監出現在兩人旁側,恭敬一禮,“高丞相,呂大人,陛下請二位前來頤和宮!”
高丞相早已經做好了被傳召的準備。
畢竟,在剛剛的大殿上,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以那位皇帝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將所有話全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遂而點頭道。
“好!”
呂衛同樣是頷首輕點。
二人在這名太監的引領下前往頤和宮。
走在路上,呂衛微微側首,望向那座高聳入云的龐然大殿,眼眸深處,泛起了一抹意料之內的隱笑。
……
頤和宮。
偌大的宮殿中,只有越景行一人正坐大椅。
殿內氛圍亦是如同他那陰沉冰寒的臉色一般,冷幽至極,即便是大殿門外駐守的修士兵卒背對著身后大殿中散出的冰冷也是暗自一顫。
越景行冷眸如幽,胸膛內的怒火在不停噴涌。
“我還沒有死呢,你們就已經開始惦記上了!”
“越景空,越景池……”
時隔數萬載,當年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們,如今竟然成為了他登臨帝位最大的阻礙。
想到這里。
越景行眼中的殺意愈發膨脹。
望著眼前空蕩的大殿,越景行的腦海中忽然浮現起了兩年前的一天,那是大寧帝朝大帝寧致遠的葬禮。
那具已經失去了神魂的寧帝尸首驀然映上了他的心頭。
微微渾濁的雙眸怔住,有些失神。
頃刻過后。
他稍稍緩過神來,才是重新聚焦。
越景行低眉垂眸,眸底燃起一縷野心和不甘,一只隱藏在寬大龍袍中的枯槁手掌緩緩攥握成拳。
“就算是死,我也要坐上那個位子!”
越景行眼神微凝。
他很清楚自己心中的這個決心從何而來。
再過百余年的時間,他也要如同他的父皇那般,面對一場有死無生的九九天劫。
對于自己能否渡劫飛升。
越景行早已不抱什么希望,畢竟,那實在太難太難了!
一旦他身死道消,以如今大越皇朝的太子,想要穩住大越皇朝不被其他的幾大皇朝吞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
與其坐等大越皇朝的正統之名落入到其他人的手中,倒不如就此放手一搏。
只要能夠一統六朝,重立大越帝朝。
那么未來便可無憂矣!
當然!
這一切都并非是越景行的根本想法。
他之所以想要重立大越帝朝,登臨帝位,只是因為他胸膛里面那顆被壓抑了數萬年的野心。
數萬年……
自從他的那位太子大哥身隕天劫之后。
他就一直等待著自己順位登臨,獲封太子,繼而有朝一日正式登頂,成為大越帝朝的大帝!
只不過,這一天他等待了數萬年,卻依舊沒有等待屬于他的結果。
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就像是不可撼動的存在,全然沒有立下太子,傳位退讓的想法,反而是坐視著自己與其他親王們在明里暗里爭斗而無動于衷。
這樣的做法就像是一滴滴泉水不斷滋養著越景行的野心。
野心在蔓延,在生長,在長大。
終于……
他的父皇死了,死在了天劫下!
本來以為自己能夠順利應當的登臨帝位,鎮御大越帝朝,但長久的時間下來,其他的五位親王都已經擁有了能夠分裂帝朝的實力。
大越帝朝分裂。
曾經的大帝夢想,卻是最終化為烏有。
面對著這樣的情況,越景行心中積蓄的怨恨越來越多,野心也在怨恨的滋養下微微發生著變化。
那一日。
那一場葬禮上。
望著那個敢于迎戰天劫的寧致遠最終黯然倒在天劫下,越景行的野心徹底綻放了!
“這一次……”
“就算是死……”
“我也要成為大越帝朝的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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